终于,一阵激烈舞动之后,所有舞者脱去白色长裙舞衣,留下身上紧身黑色衣裙。
黑色裙摆像是鸟羽,舞者互相勾手绕圈,黑羽散出圆帘,同时跃向空中转圈,灰色水丝进场,一隻隻,带走颓丧优柔的黑色鸟群。
掌声四起,口哨鼓噪,舞蹈社员洒落叶、花瓣代替亮片、彩带,现场一片真心喝采。
于文文在流苏树下觅着一个熟悉身影,她上前握住那人的手,彼得先是窝心微笑,才转头。
樟林裡一棵高大樟树后,屈俊平凝视着灯光照射的枝干,一些热心的同学上前攀谈。
人潮越晚越多。大家心有灵犀压低音量,偶尔望向树梢。
入夜前,大雨突然倾盆而下,来得希奇,有些携带随身广播的同学还惊讶着,为什麽没有及时雨讯。
屈俊平正和一些同学们谈到筹设留鸟观测站的构想,大雨一来,同学们都问:“怎麽办?在撤灯了!”
屈俊平皱眉摇头,说:“可怜!看来有些鸟有劫难,牠们也得想办法渡过。这阵子气温会下探,撑不撑得过就看这几晚了。大自然是充满挑战的,鸟也知道,牠们一定有牠们的方法,也许是长时间睡眠,互相取暖,也许是增加摄食量,现在,只能期待我们所给的植物蛋白發挥作用,帮助牠们撑下去。”
隔天,樟林裡多了许多绿绣眼的尸,牠们蜷缩翅和爪,眼与喙紧闭。绿丝灰毛褪成土棕,眼眶白纹是唯一信记。
遗言?抗议?清亮的眼不再,葬鸟人没来,哀!鸟魂何去?
第50章古魂
一早,于文文發现宿舍信箱有封信,熟悉的字迹,工整、有力。
她惊喜拆阅。古三梅写道:
怪怪的文,鹿鸣说妳找我?搬离宿舍前,我其实唤了妳几次,妳都没回应。一个多月安顿,我现在很好。徒步旅行两週,沿途不少趣事。深坑有家故事园,主人好客、风雅,他提起一个多年前教他动心的女孩文文,说她是个在梦中寻找爱情的灵魂。我有同感。
想告诉妳,他的名字叫胡云。
该说的是,曾有一道孤魂,要对我诉说鸟的声音,我拒绝了。因为不能理解的世界让我迷失,迷失是我最无法处理的心境。过多的混乱,会让我无法振作。也许妳能。敢,愿,就认真地去。
传奇?或许都有许多真实成分!我说过。
古三梅留下新的e-mail,道好,说明期待回音。
于文文将信安置白色纸鸟旁,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窗外。
读了一篇浪漫主义文学评论、几首美国乡村小诗,她披上白色大衣,步出宿舍,静慢步行。没有明确目的地,只在意耳边流转的声音。
左耳清明通透没有阻碍,听见樟和榕树林裡一片吱喳啾啼,多半是麻雀、鹌鹑。吱吱清脆、一来一往像是辩论;锐利短哮教人想像争夺食物的现实。左耳总是充满有趣而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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