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文感觉头昏脑胀,右脚像针扎一样,身体轻飘飘的。
她想将自己埋葬,或许那种根深蒂固的感觉能阻止心中盲乱飘移,她并不想飘移,她想定下来好好想些事。
她又重複一次:“我一直站在那棵樟树下没有半点移动吗?”
屈俊平摇摇头,说:“除了最后回女舍,那时天都暗了!我以为妳在树下想些重要的事,或人,或者……”他的声调转为极低沉,“我以为,妳是在和鸟说话。”
她望着屈俊平依然温暖真诚的双眼,感到深深迷惑。
现在的她暱称是什麽?[芬妮]?[千千结]?还是[小雏菊]?
暱称没确定,无法决定该怎麽说话。
身旁空气若是无边际的网路,是否只稍移动两步,就可以进入别人的故事,不必再为自己费神?
皱眉,叹气,她想起油粮店老婆婆的眼神,那道时空迥异的枯老身影究竟期待着什麽?她那双大手又能掌握什麽?那天过午,樟树林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天,不过是三天前吧!
记忆难道会骗人?难道想像骗了记忆?于文文认真检视自己。
无奈时而飘忽的思绪,彷如街市废气,流窜,飞散。一种汙染。
想起济慈的诗《夜莺颂》。
诗人希望化成夜莺,在夜莺的歌声中令生命臻至永恆,这样的狂想落成文字,便成永恆的诗。
而她,多麽不希望提醒自己关于自己的事。迷茫的自己遑论永恆!
但自己是否因为孤寂,编织着那名和绿绣眼看似有莫大关係的男子?是否因为理智作祟,那神秘男子的面容始终未成具体?
那日午后,不过是首自怜自艾的小诗,樟林裡,排水沟旁,是谁领她到这棵榕树底下?她究竟是来到了这树下,还是这树数百年的记忆底?
难道济慈的诗有着神奇魔力,阅读他,便得诗人一缕诗魂引领,在校园裡最没有人的角落徘徊?遇见诗人的愿?诗人的怨?所以那男子是一缕痴恋飞行的魂?穿越国界、古今?
而那徘徊,太过私密,不可思议,就算用精密科技偷窥,也看不见那小小几步,却牵扯着跨世纪、族类的善意交流?
又想起当年的‘故事园’,她只顾编织与那书店主人如何能渐渐亲近,渐渐知心,却不曾亲口对那主人问起关于他的种种。
稍早,这榕树凸疣残酷地提醒曾经用幻境填充梦想的少女岁月,现在想来,老榕的存在竟是种不停嘲笑,百年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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