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程勉僵直着接过电话,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便秘一样欲言又止复杂难明的直愣愣看向自己,跟自己欺骗了他多少感情负了他的心一样,忍不住鸡皮疙瘩跳出来浑身一激灵,再无奈的笑了笑
“我老糊涂,怕他着急,不敢跟他说小涛把有毒的糯米纸藏了一下午,直到提取物证时才被我们发现的事情。哎……这俩孩子真的是,咋长着长着就都长偏了呢?还有,他俩到底啥时候弄成这样的?原先老黑总骂我瞎我还不服气,现在想想,还真没骂错。”
“……”儿子被人追杀,自己被关禁闭接受调查,原临潭县公安局缉毒队大队长姜明远,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该干嘛干嘛的态度,张程勉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王瑞和洪海迅速上报侦查结果的同时,自己立即开始着手控制魏源,想不到魏源消息更灵通,也或者是在专项调查行动开始前,他就已经预谋好了要跑路。
公安系统震动不小,因为查出来在84年前后和魏源一起偷换户籍地考进全省各地州公安系统的平远籍警察,还有4个,张程勉不动声色的将这一个情况直接越级上报至省厅,等待着省厅的彻查结果,而这件事,姜明远早在10多年前就有所察觉,却知情不报。
难道临潭这把漏勺,竟是姜明远这个缉毒队大队长自己掩护出来的?
想到这,张程勉难以置信,更不寒而栗。
习惯性的伸手摸索上衣口袋拿出烟盒,取出一支叼进嘴里,才低头要点,张程勉忽然想起对面坐着因伤病戒烟酒,熄炉改造重新做人的姜大烟囱,便又收起打火机。
“没事,你抽吧,正好也给我来一根。”姜明远放下泡满蒲公英枸杞的茶杯,笑着伸出手。这些年他连浓茶都不喝,茶缸子里永远都是各种中药饮片或莫名其妙的药草。
张程勉一愣,刚想老妈子一样操心的训斥他,你自己啥身体状况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但转念想了想,他却抽了一根出来,递给姜明远,待他放进嘴里后,自己便像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一样倾身凑上前,恭敬的压低身子抬手挡风,帮他点起一圈星火。
深沉的吞吐一口,临潭督察大队办公区用铁栅栏分隔出来的高窗防盗门禁闭室内,两处随着呼吸一明一灭的红点处,正升腾起细白的烟雾。
姜明远馋足的吸了一口,劲使大了。养生清淡的呼吸道和肺部被久违的一氧化碳、尼古丁和烟焦油猛地一刺激,立马让他忍不住喉咙一痒空!空!空!呛咳起来,他急忙蜷身手捏拳捂住胸口,用拳面顺气儿。
张程勉也吓着了,懊恼又自责的冲上前轻拍他的背脊,再顺手一抬想抽走他的烟。
“别!咳!咳!我再抽两口就掐……”姜明远边挥开他的手边拼命压住又痒又呛的喉咙,还生怕再也抽不着似的赶紧把烟放嘴里,使劲又嘬了一口!
“姜队你!哎……”看着他们五十多岁佝偻着腰花白了头发的老领导,却跟个五岁多的娃娃一样贪馋,张程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终于止住咳嗽,姜明远自嘲一声:“完了完了,这几年日子过得太保健,连这老朋友复吸上一口都有点头疼眼晕。”
端坐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张程勉不吭声,面色却渐渐深沉,等他手里的烟蒂燃去了三分之二,才开口
“姜队,姜大哥,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您的为人和品行我敢拿项上人头为您作保,但是,咱们是警察,是执法者,做事得讲真凭实据,如果您对魏源一直是这种庇护遮掩的态度……”
“真凭实据?”姜明远忽然开口打断他,“就凭他那坠了金貔貅的手串子和那张照片?张程勉,你这毛躁躁急于下定论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过来?”
“他是平远人。”张程勉急声道,
“岩盘的老乡,骆驼的老乡,陈舸的老乡。如果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主动向我们坦白他改换户籍地混入临潭缉毒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主动交代三两哥家出事前后他怎么会和徐老六有所牵连,会有徐老六小儿子的金坠子,我们何至于把你也拘禁起来?姜大哥,您告诉我,他跑什么跑?”
姜明远索性把剩下的不长一截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眼睁睁看着最后一点火星无力的一闪,消散到空气当间。再抬头看了看屋角的监控和墙角高台处闪着红灯的执法记录仪。
“这是正式质询、预审还是咱俩唠唠嗑闲吹牛皮?”
张程勉一愣,牵强的笑了笑,“姜队,您能不明白?”
“也是,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进来预审,回头你替我谢谢王志鹏,谢谢他还信得过我。”姜明远笑了笑,放松的往椅子里一靠:“那盒糖,你已经掌握确凿的证据是他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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