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特制手套的右手正按在操作台隐藏的俄文键盘区,左手却将某个闪着幽蓝光芒的存储芯片塞进西装内袋。
郝暖阳注意到那芯片边缘刻着衔尾蛇图案——和他锁骨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普通故障。”赵调查员起身时碰到了实验台上的量子干涉仪,量子干涉仪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飞溅的液态金属在防菌地板上绘出诡异的拓扑图形,液态金属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金属气味。
霍诗瑶的瞳孔突然收缩,雪豹芯片在她后颈亮起猛兽般的竖瞳纹路——那是她在商战中发现猎物时的本能反应。
当夜,霍氏集团顶楼的加密会议室飘着雪松香薰的雾气,那雾气带着一丝清新的凉意,弥漫在空气中。
霍诗瑶将七枚不同颜色的访问密钥拍在智能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全息投影里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dNA螺旋结构,那数据流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郝暖阳正要开口,突然发现霍诗瑶耳后的肌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那是雪豹芯片过载的征兆。
“你该休息了。”他伸手去关全息投影,指尖却被生物电流刺得一阵发麻,那电流带来的刺痛感迅速传遍手臂。
霍诗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染着丹蔻的指甲掐进他袖口的衔尾蛇刺绣,能感觉到指甲的尖锐和力度。
“王经理的行程记录里,有十七次与冷链车轨迹重叠的夜间移动。”
走廊忽然传来智能清洁车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单调,盖住了郝暖阳喉咙里的叹息。
他摸到霍诗瑶藏在桌下的掌心全是冷汗,湿漉漉的,那些精心描绘的决策曲线在她瞳孔里碎成飘摇的光点。
落地窗外,无人机的探照灯扫过集团LoGo,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印着俄文字符的调查报告上,那影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
第二天晨会,财务总监的虚拟影像突然出现数据乱流,影像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霍诗瑶捏碎咖啡杯时,清脆的破碎声在会议室里回荡,郝暖阳的怀表正在疯狂震动——这是量子密钥感应到同频信号的预警。
赵调查员突然扯下领带缠住财务总监的全息投影机,从数据湍流里捞出一串带冰岛语后缀的加密代码。
“查查上个月的北极星项目。”赵调查员说这话时,目光却越过霍诗瑶的肩膀,盯着她身后那幅会变色的数字油画。
郝暖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画框边缘凝结着冷链仓库特有的六边形霜花,霜花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意。
当天傍晚,霍诗瑶在董事局发了雷霆。
她摔在墙上的智能平板还在循环播放着张秘书最后的身影——监控显示她在凌晨三点独自走进货物电梯,手中捧着的马克杯残留着防冻凝胶的荧光,那荧光幽幽地闪烁着。
但当郝暖阳悄悄启动怀表的电磁扫描功能,却在电梯按键上发现了霍诗瑶的指纹频率。
暴雨突至时,雨滴猛烈地敲打在玻璃幕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栋大楼的量子通讯都被雷暴干扰。
霍诗瑶站在空荡荡的秘书办公室,看着张秘书养的多肉植物正在智能花盆里诡异地逆时针旋转,那旋转的声音轻微而诡异。
她伸手触碰叶片时,叶片柔软而湿润,花盆底部突然弹出半张烧焦的照片——那是三年前郝氏集团数据塔奠基仪式的合影,照片散发着一股烧焦的糊味,张秘书的裙角沾着本该存在于实验室的纳米涂层。
郝暖阳的脚步声在门口停滞,他怀表里的量子密钥发出蜂鸣般的预警,那蜂鸣声尖锐而急促。
霍诗瑶转身时,暴雨正冲刷着玻璃幕墙外的集团LoGo,血色警报灯突然笼罩整层楼,将那些多肉植物照得如同解剖室里的标本,那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所有生物识别系统……”霍诗瑶的指令被刺耳的警报声切断,警报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雪豹芯片在她后颈亮起血红色的错误代码。
她踉跄着扶住办公桌,看见自己映在智能玻璃上的面容正被数据乱流撕成碎片。
郝暖阳冲过来时,张秘书的电脑突然自动开机。
漆黑的屏幕上,一串俄文字符正在倒计时,而多肉植物根系里渗出的液体,正散发着冷链仓库特有的低温冷凝剂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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