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郭凌峰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他难以辨认皇帝此刻的情绪,那平静的面容下,似乎潜藏着汹涌的波涛。而更令他在意的是,皇上身边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一身华服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只是那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淡淡得意,却让郭凌峰感到一丝不安。
“皇上,臣妾听说……”女子柔媚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宛如黄鹂般动听,却字字珠玑,暗藏玄机,“前几日,淑妃娘娘曾命人偷偷出宫,前往城郊的白云观上香,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祈求皇上龙体安康呢?”
郭凌峰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这女子正是皇上新纳的丽妃,出身名门,深得皇上宠爱。而她口中的淑妃,正是与郭凌峰颇有渊源的旧识。
“哦?竟有此事?”皇上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是轻轻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郭凌峰。
丽妃掩唇轻笑,状似无意地说道:“臣妾也是偶然听闻,淑妃娘娘心地善良,想必是真心为皇上祈福,只是……”她故意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见郭凌峰握紧的拳头,心中暗自得意,“后宫女子,理应谨守宫规,如此私自外出,岂不是有违宫规,也让皇上忧心?”
“丽妃娘娘言重了,”郭凌峰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卑不亢地回道,“淑妃娘娘一向贤良淑德,处处以皇上为重,断不会做出有违宫规之事。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误会?”丽妃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郭凌峰,“郭大人如此维护淑妃娘娘,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臣……”郭凌峰正要开口,却见皇上缓缓站起身,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够了,此事朕会查明。”
说罢,皇上便拂袖而去,留下郭凌峰和丽妃二人在大殿之中。
丽妃看着郭凌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郭大人,后宫之事,可不是你能插手的。”
郭凌峰沉默不语,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这丽妃分明是有意挑拨,目的就是为了将他牵扯其中。只是,她为何要针对淑妃?而皇上,究竟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夜幕降临,郭凌峰走出皇宫,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心中充满了疑虑。他决定先暗中调查,绝不能让淑妃无辜受冤。
与此同时,皇宫的另一边,丽妃的贴身宫女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淑妃的寝宫外,手中,赫然握着一包东西……夜幕笼罩着皇宫,寂静中暗藏着阵阵杀机。丽妃宫中的小宫女绿珠,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借着阴影的掩护,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淑妃的寝宫。
绿珠按照丽妃的吩咐,将布包塞进了淑妃寝宫库房的角落里,那里堆放着一些不常用的香料和布匹。做完这一切,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原路返回,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皇上便下旨召见淑妃和郭凌峰。
淑妃一袭素雅的宫装,眉宇间带着几分憔悴,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郭凌峰则是面色凝重,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淑妃,”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声音听不出喜怒,“丽妃说你几日前曾私自出宫,可有此事?”
“皇上,臣妾冤枉啊!”淑妃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跪倒在地,“臣妾从未做过任何违反宫规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哦?”皇上的目光落在淑妃身上,带着几分审视,“那丽妃说你命人去白云观上香,又是怎么回事?”
“臣妾……”淑妃语塞,她确实曾派人去白云观,但那是为了祈求皇上早日康复,并非私自外出。只是,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丽妃又是如何得知的?
“淑妃娘娘,”一直沉默的郭凌峰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你可知欺君之罪?”
“郭大人,你……”淑妃不敢置信地看着郭凌峰,眼眶中泛起泪光,“你也不相信本宫吗?”
“并非臣不相信娘娘,”郭凌峰上前一步,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摆放着几样东西:一方绣工精美的帕子、一串做工粗糙的佛珠,还有一包白色的粉末,“只是这些东西,娘娘可否解释一下?”
淑妃看着托盘上的东西,顿时脸色苍白,如遭雷击。那帕子是她常用的,佛珠是她亲手所串,而那包白色粉末,分明就是……
“淑妃娘娘,”郭凌峰看着淑妃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些东西,可是从你的寝宫搜出来的。”
“不,这不是我的!”淑妃猛然抬头,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皇上,你要相信我啊!”
“陷害?”皇上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皇上……”淑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上无情地打断。
“来人,”皇上猛地站起身,怒喝道,“淑妃德行有失,禁足于自己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上,不要啊!”淑妃绝望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却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看着淑妃被侍卫强行带走,郭凌峰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淑妃是被冤枉的,可他却无能为力。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
郭凌峰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托盘上的那包白色粉末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找来太医院的太医,低声问道:“敢问太医,这白色粉末是……”
太医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微变,压低声音答道:“回大人,这,这是……”
“是什么?”
“这是……”太医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郭凌峰的心上,“是民间用来……”
“这是民间用来……用来使女子不孕的药物。”太医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郭凌峰的心上。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郭凌峰的脊背。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宫之中,为了争宠夺势,无所不用其极的事情屡见不鲜。而淑妃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若说谁最有可能对她下手,那便只有……
郭凌峰脑海中浮现出新妃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庞,以及她进宫后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地吩咐太医:“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声张,本官自会查明真相。”
送走太医后,郭凌峰立刻下令彻查此事。他深知,要想揪出幕后黑手,就必须从细节入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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