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逸尘满心愧疚,向小龙女母女苦苦哀求弥补机会时,逍遥派的大门缓缓打开,王语嫣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原本是听闻外面动静不小,前来查看,却没想到撞见了这样的场景。
王语嫣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凌逸尘、满脸泪痕的小龙女和一旁懵懂的小女孩,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复杂。她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但多年的涵养让她很快镇定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语嫣轻声问道,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凌逸尘听到王语嫣的声音,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语嫣,是我的错,我……”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向眼前这个深爱着的女子解释。
小龙女打量着王语嫣,看到她出众的容貌和周身散发的气质,心中已然猜出几分,眼神中多了一丝敌意:“你又是谁?与他是什么关系?”
王语嫣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温柔地看着小女孩,轻声说:“小姑娘,你好可爱。”又看向小龙女,神色诚恳:“这位姑娘,我是王语嫣,与凌逸尘相识已久。今日之事,我虽不知全貌,但能看出你和孩子受了很多苦。”
小龙女冷哼一声:“他负我母女,如今你又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王语嫣连忙摆手:“姑娘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凌逸尘他……”她看向凌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是薄情之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为孩子想想。”
小女孩听到“为孩子想想”,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拉着凌逸尘的手说:“爹爹,这位漂亮姐姐说得对,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嘛。”
凌逸尘看着女儿,又看看王语嫣和小龙女,心中暗自感激王语嫣的通情达理。他站起身,对小龙女说:“龙姑娘,语嫣说得对,我们坐下来谈,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众人移步到逍遥派的议事厅,厅内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小龙女紧紧护着女儿,坐在一旁,眼神警惕地看着凌逸尘和王语嫣。王语嫣则命人端来茶水,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凌逸尘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龙姑娘,当年我离开后,本想处理完江湖事务便去找你,可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我被卷入其中,脱身不得。”他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懊悔。
小龙女冷笑一声:“脱身不得?这么多年,哪怕只言片语,你也未曾捎来。”说罢,她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王语嫣轻轻拍了拍凌逸尘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看向小龙女,和声细语道:“龙姑娘,我明白你心中的委屈与怨恨。但如今木已成舟,当务之急是为孩子考虑。”她目光温柔地落在小女孩身上,“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凌逸尘也有责任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小龙女下意识将女儿搂得更紧,眼神中满是挣扎。她何尝不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可过往的伤痛让她难以释怀。
这时,小女孩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凌逸尘身边,拉住他的大手:“爹爹,我好想有个家,你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心疼。
凌逸尘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女儿,泪水夺眶而出:“好,爹爹不走了,以后天天陪着你和娘亲。”
王语嫣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强颜欢笑:“龙姑娘,不如就先留在逍遥派吧。这里山清水秀,也能让孩子安稳成长。凌逸尘这段时间也会好好陪着你们,若日后你有其他打算,再做定夺也不迟。”
小龙女沉思良久,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最终缓缓点头:“好,就先依你所言。但凌逸尘,你若再负我们母女,我定不会饶你。”
凌逸尘带着小龙女母女来到一处清幽小院,这里四周翠竹环绕,屋内布置温馨雅致,采光通风极佳。他忙前忙后,细心地介绍着屋内的每一处设施,从柔软的床铺、崭新的被褥,到摆放整齐的洗漱用品,事无巨细。
“龙姑娘,这里平日里很安静,你和孩子住在这里,应该会舒心些。”凌逸尘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睛不时看向小龙女,生怕她不满意。
小龙女轻轻嗯了一声,四处打量着,虽未言语,但眼中流露出一丝认可。小女孩则兴奋地在屋内跑来跑去,一会儿摸摸雕花的床栏,一会儿又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翠竹。
“娘亲,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小女孩跑到小龙女身边,拉着她的手,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凌逸尘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女儿的疼爱,又有对小龙女的愧疚。他转身从屋外提来一桶热水,放在屋内:“龙姑娘,赶路辛苦了,先洗漱休息吧。我就在院子外面,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完,他轻轻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小龙女看着那桶热水,又看看屋内的一切,心中的怨恨似乎在这片刻的安宁中淡了些许。她为女儿洗漱完毕,哄着孩子上床睡觉。小女孩躺在床上,眼睛却还盯着门口:“娘亲,爹爹会一直在这里吗?”
小龙女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说:“睡吧,乖孩子。”其实,她自己也在期待着凌逸尘的承诺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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