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妈妈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斜对角那桌吸引。亲家母周丽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真丝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她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出头,正用叉子卷起意面,温柔地递到周丽嘴边。
"这不太合适吧......"周丽娇嗔着,却还是微微前倾,含住了那口面。她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色,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张琦妈妈的手微微发抖,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情绪。上周儿子还说岳母最近总说加班,经常夜不归宿。她当时还劝儿子别多想,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周丽和那个男人起身离开时,张琦妈妈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她看着两人在餐厅门口相视一笑,男人的手自然地搭在周丽腰间,周丽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
夜色渐深,街边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琦妈妈握紧方向盘,看着前面的黑色轿车拐进了一家高档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却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电梯停在18楼。张琦妈妈站在走廊拐角,看着周丽挽着男人的手臂走进1808房间。她感觉一阵晕眩,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叮"的一声,电梯门又开了。张琦妈妈慌忙躲进消防通道,却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亲家母?"周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您怎么在这里?"
张琦妈妈转过身,看见周丽站在消防通道门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显然是刚从楼下买的。
"我......"张琦妈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周丽走近几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过来:"亲家母,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位是我公司的客户,我们刚才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
"在酒店房间谈项目?"张琦妈妈打断她,声音有些发抖,"周丽,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
周丽的脸色变了,她咬了咬嘴唇:"亲家母,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张琦和我女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张琦妈妈看着眼前这个一向优雅得体的女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想起儿子和儿媳恩爱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周丽的手指紧紧攥着礼盒的丝带,指节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亲家母,您也知道,我和老李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这些年,我......"
"所以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张琦妈妈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她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最亲的人......"
周丽的眼眶红了,她低下头,礼盒的包装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知道我对不起小芸,可是......亲家母,您能理解吗?有时候人真的会觉得很孤独......"
张琦妈妈看着眼前这个一向优雅从容的女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她想起自己年轻时,丈夫早逝,独自抚养张琦长大的那些日子。孤独,她当然懂。但这不是背叛家庭的理由。
"那个男人是谁?"张琦妈妈问道。
周丽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张琦妈妈拿出手机,"我拍了照片,只要去前台问问......"
"别!"周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亲家母,求您了......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副总,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我的工作就完了......"
张琦妈妈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如果周丽丢了工作,儿媳小芸该有多伤心?而且周丽一直帮衬着小两口,要是没了这份收入......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周丽脸色一变,拉着张琦妈妈躲进了消防通道。
"周丽?你在哪儿?"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醉意。
周丽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张琦妈妈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
"我......我去买点东西。"周丽探出头,声音有些发颤,"你先回房间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周丽松了口气,转身面对张琦妈妈:"亲家母,我知道您是为小芸好。但是这件事,真的求您别告诉她。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张琦妈妈看着周丽通红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秘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毁掉两个家庭。
"我可以暂时不说,"她终于开口,"但是你要答应我,立刻结束这段关系。"
周丽连连点头:"我答应您,我明天就跟他分手......"
就在这时,张琦妈妈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妈,你在哪儿呢?"张琦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小芸说她妈妈今晚加班,可是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
张琦妈妈看了周丽一眼,后者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哦,我在......在商场逛街呢。"张琦妈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周丽可能是开会调静音了吧,你别担心。"
挂掉电话,张琦妈妈长叹一口气:"周丽,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晚的承诺。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小芸,为了你们这个家。"
周丽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谢谢您,亲家母。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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