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贤搬进了公司附近的一间公寓。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去酒吧买醉,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无论喝得多醉,糖糖哭着喊"爸爸不要走"的画面都会在梦中折磨着他。
一个月后的深夜,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林雨晴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林雨晴虚弱的声音:"清贤...求求你...来看看糖糖吧...她发烧了,一直在喊爸爸..."
唐清贤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想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想起父亲和林雨晴的背叛...最终,他狠下心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他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唐先生,我是糖糖的班主任。糖糖今天没来上学,打电话也没人接,您能联系上她妈妈吗?"
唐清贤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立刻拨通了林雨晴的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当他用备用钥匙打开家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摆着几个空酒瓶和一瓶打开的抗抑郁药。糖糖蜷缩在沙发上,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还在喃喃地喊着"爸爸"。
"糖糖!"唐清贤冲过去抱起女儿,发现她的体温烫得吓人。他四处寻找林雨晴,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她。
林雨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床头柜上放着一封遗书,上面写着:"清贤,对不起...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求求你照顾好糖糖..."
唐清贤颤抖着手拨打了120。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他抱着昏迷的糖糖,看着奄奄一息的林雨晴,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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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四个小时。唐清贤抱着已经退烧的糖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小女孩在他怀里睡得不安稳,时不时抽泣着喊"妈妈"。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但是...她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长期治疗。另外..."医生犹豫了一下,"我们在检查时发现,她怀孕了,大概两个月。"
唐清贤如遭雷击。两个月前...正是他发现真相的时候。
"孩子...是我的吗?"他艰难地问出口。
医生摇摇头,"这个需要做亲子鉴定才能确定。"
唐清贤感觉天旋地转。他看着怀里熟睡的糖糖,又看看手术室的方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是多么自私。无论真相如何,糖糖都是无辜的,而林雨晴...也许真的如她所说,是被父亲利用了弱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爸,"他的声音沙哑,"我们需要谈谈。关于雨晴,关于糖糖...关于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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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贤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时,唐建国正在整理文件。看到儿子,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你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唐清贤没有坐,他站在父亲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雨晴自杀了。"
唐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她...她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唐清贤冷冷地说,"但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她怀孕了。"
唐建国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办公桌。
"是你的孩子吗?"唐清贤逼问道,"就像糖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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