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许曼和秦昭衡坐在院中看木云姐弟俩逗着小狗。
木海把小狗的不锈钢饭盆放到院中央,一旁木云抱着要解救自己狗盆的小狗。
胆小的木海拿着打火机和爆竹递给秦昭衡,眼巴巴地求帮忙:“叔叔,帮我们点下吧。”
秦昭衡一愣,无语地轻笑了下,接过东西一起干坏事。
随着盆中爆竹的引线烧尽,不锈钢盆冲上天空。
砰!
一道烟雾散去后,哐当一声,狗盆落在院中。小狗挣脱主人的束缚,围着被炸扁的狗盆直打转。
木云姐弟俩哈哈大笑,忍得小狗追着他们满院跑。
秦昭衡走回许曼身边,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许曼看不惯他的幼稚行为:“你真无聊。那可是小狗唯一的财产了。”
秦昭衡坐下来,盯着院子中的热闹说:“许曼,你变了。”
许曼愣住,侧头望向他。
“你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许曼沉默。
夜空下,她抬头看向夜幕中的星星点点,一股冷风吹过,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木云奶奶出来制止了调皮的姐弟俩。姐弟俩只好带着狗进屋找好吃的赔罪。
没了欢声笑语,只剩万籁俱寂。
良久后,许曼缓缓开口:“秦昭衡,你知道吗?海城的平均寿命才80岁,而我爸都六十了。那意味着我能陪着父母的日子不过二十年了,可能更短……”
秦昭衡却理智极了:“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谁都不能陪谁一辈子。”
“可我只想做一个很孝顺很孝顺的女儿。他们从没求过我变成人中龙凤,只不过希望我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我明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开心,那何乐而不为呢?”
秦昭衡轻嗤了一声:“为了父母而结婚?荒唐!”
“那你们还为了利益而联姻呢?岂不是更荒谬。”
许曼站起来,呼出一口气:“你可能认为我很蠢。可是当初如果我嫁给你,我会有另外的烦恼的。其实说到底,日子和谁过都一样。”
等许曼回了屋,秦昭衡独自面对黑暗,自言自语:“曼曼,日子和谁过怎么会一样呢?”
翌日一早,许曼睡到自然醒,拿着牙刷到院中洗漱时,看小狗用一个崭新的不锈钢盆喝着牛奶。
木云走过来解释道:“是叔叔一早去村里的小店里买的,还给阿黄买了牛奶。”
这还差不多,许曼搜寻着秦昭衡的身影,打算调侃他几句,却不见他人影。
木云又说:“叔叔回家了。”
回海城了?许曼刷牙的动作慢了下来。
“叔叔让我别吵醒你,说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急着赶回去。”
“哦……知道了。”许曼口里含着泡沫,吐字含糊不清。
气温骤降,许曼赶紧洗漱完吃了早饭,木云打算带她去村里逛逛。
许曼便回了屋,打算从行李箱找件厚点的外套。刚打开箱子,角落里突兀地躺着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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