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响,震天动地,宛若那晚的闷雷。薄白拉着杜添苟的衣服,将杜添苟翻过身,狠狠的一拳头砸下去。杜添苟被这一拳头砸得鼻血直冒。易远暮帮薄白料理了旁边那两人。薄白拎着杜添苟的衣领,说:“你再学啊,学啊。来,走给我看看……”他说完就一脚踹在杜添苟的左腿上。杜添苟脑门上被撞出去血,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被薄白这么一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左腿磕在食堂防盗铁门的门坎上,疼得他当场倒吸一口气,好似腿从膝盖以下被截断了一般。杜添苟宛若野兽频临死亡咆哮着,冲着薄白嘶吼着:“草泥马。”薄白摁着他的头抵着铁门,他脑门上的血顺着鼻梁流到铁门上,才镀上了一层褐色漆的铁门上血渍点点,好似刷漆过后不小心又滴上几滴。易远暮怕薄白出手太重,上前摁住薄白的手腕,说:“白白,算了吧。”他摁住薄白手腕的时候,发现薄白根本没有用力,只是压着杜添苟的肩膀,把杜添苟的头摁在防盗铁门上。薄白松开了手,任由杜添苟滑到地上。下课铃声响。不少抢饭的学生冲到食堂门口,看到这一幕,纷纷放慢了步子,不由得侧头看。杜添苟被打得头破血流,嘴角青肿,现在更是在全校面前脸都丢完了。易远暮连忙拉着薄白朝着食堂里走去,说:“祝培等的不耐烦了,我们先去吃饭。”薄白被易远暮紧紧的拽着手,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拖进食堂。薄白压根就没想吃饭,打算就在那里等分手大师找他去教务处的。“现在还用吃饭吗?”“当然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写检讨。”易远暮挤在人群里,朝食堂挪着说:“你总不能为了那傻叉,连饭都不吃吧,不要让傻逼阻挡你的路,更没必要为了傻逼饿了自己。你跟你爸爸感情挺好的?”未婚妻跟自己老爸感情这么好,他难以想象以后未婚妻知道这不是他亲生老爸,那他得多难受。“挺好的。”薄白说。薄厉海对他来说,是把他拉出泥潭那双手,是给他家的亲人,是他的避风港湾、遮阳大树。他七岁被薄厉海从孤儿院领养。当时他不爱说话,一个人藏在角落里,仿佛与世隔绝。薄厉海一瘸一拐拄着拐杖来到他面前,左腿残废的他没法蹲下,只得坐在冰冷满是尘土的地上。微胖加残疾的他,坐地上那一刹那没坐好,像不倒翁一样踉跄了一下,最后还是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没摔到。缩在角落里的薄白见一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就挪了一个地方,完全没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不满,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挪到哪儿都行。不倒翁站起来困难,他就那样爬到薄白的面前,袖子裤腿上全是泥土,笑眯眯的坐下,与薄白面对面。他拿出果乳饮料慢慢的哄他,拉着他那冰冷脏兮兮的小手,对他说“我们回家”。之后,薄白被薄厉海带回了家。薄厉海给他准备了单人房间,单人房间的衣柜里摆满了他从未穿过的新衣服,桌子上摆着一年级课本,他不会写字,薄厉海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在那崭新的课本上写上自己的新名字——薄白。由于他被领养晚了,他没上幼儿园,直接读一年级,所以很多课程跟不上。他记得第一次考试考了年纪倒数第一,一年级的老师叹气,找到薄厉海,说成绩太差没法读一年级,根本跟不上课程,建议去读个幼儿园。后来,薄厉海下班亲自教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练字。再后来,他成绩突飞猛进,在一年级期末考试,考到了全年级第一。当时薄厉海特别高兴,在小区里逢人就吹我儿子年纪第一。也就从那时起,只要有考试,他从没下过年纪前三。如果没有薄厉海的话,薄白难以想象,后来的他会是怎么样的。也许会继续藏在孤儿院墙皮脱落、斑驳裂痕的墙角某处,听着同伴们的“胆小鬼”的咒骂默默无声,等到一定的年纪,走出孤儿院,去某个工厂做工或者去工地搬砖。他爸爸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人。容不得别人一丁点诋毁。果不其然,下午还没上课,分手大师就来三班拎人了。不知道是杜添苟怕得罪易远暮还是怎么回事儿,没把易远暮的名字报上去,只说薄白揍他。教务处,夕阳晚霞折射进窗户玻璃,杜添苟额头缠着白色纱布坐在椅子上,梁丰陪同坐在旁边,卓扬站在办公桌旁。分手大师暴跳如雷说:“胆子挺肥的啊,敢在学校打人,打完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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