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呵。淮纵不快地丢开笔,往辞官的奏折吹了口气,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大不了不干了,何苦卖这命?
想女儿想得夜里失眠的凛春侯一个人在那生闷气,阿净在书房门口回禀:“侯爷,殿下从宫里回来了。”
淮纵苦闷的心得到缓解,指尖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不禁暗想:何苦来哉,她莫非真是为皇室鞠躬尽瘁的命?
身为地位超然的凛春侯,掌着天下兵马,又兼职兵部尚书、国子监祭酒,白日忙着处理政务,教导士子,夜里忙着哄睡,就是如此兢兢业业,还要面对苛刻的岳父。
萧行一脚踏进来就见到某人生无可恋地盯着虚空发呆,她眼睛弯弯:“累傻了不成?”
淮纵苦兮兮看她:“还真要傻了,苦点累点不要紧,为何不要我见阿懿?”
谈到父皇的决定,萧行绕到她身后为她揉.捏肩膀:“总要让父皇消气,阿懿在宫中多呆一日,父皇越能早一日想明白,何苦和他犟着来呢?”
“是我犟着来?君臣父子,本侯可不敢。”淮纵幼稚地捉了她的手:“你得好好陪我。岳父不让我见女儿,我就拐跑他女儿!”
西山小竹楼,温泉池,萧行喘着气趴在她肩上:“不、不要了。”
淮纵满脸委屈:“要嘛要嘛,我们换个新鲜花样?”
她动不动就爱撒娇,萧行争强好胜的性子偏偏最吃这一套。她睫毛微颤,抱着淮纵细细缓解泄出的情.潮:“你又想怎么样?”
“阿行,你会喜欢的。”淮纵讨好地吻她。
萧行素来知道她鬼点子多,当然,她的小情趣也丁点不少。
为了打起精力批阅奏章,清晨能从床上稳稳当当爬起来,上上朝不至于当着君臣的面打瞌睡,她顶着淮纵鼓励雀跃的视线,穿好华服往宫里走趟。
不知她是如何与萧悬说的,中饭时辰还没到,阿懿就被宫人殷勤地送回来。
半个月来想女儿想得没怎么睡好觉,淮纵得到消息在侯府大门口等着,待看到阿懿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她心情复杂。
好嘛,白担心了,看来女儿在外祖父身边过得相当好,半个月,小脸都肥嘟嘟了!
萧行牵着女儿的手走到她跟前嗔了一眼:“好了,现在你满意了?”
顺手将被父皇驳回七次的辞官奏折扔到她怀里。
淮纵捧着奏折讪讪一笑:“我这不是被逼的没了法子嘛。”
“没法子?”萧行忍着腰酸红了脸:“我看你法子多的很呢。”
“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嘛……”
“你说什么?”公主殿下立时翻脸,凛春侯小意逢迎:“没什么没什么,我特意下厨为你们娘俩做了一顿饭菜,快请进。来,阿行,我搀着你走。”
还没进家门口就惨遭忽视的淮持:“……”
哦,误会了,果然外面传言母亲大人为了府里的亲亲小宝贝,不惜向外祖父七次提出辞官是骗人的。
一家团圆,团圆饭还没吃到嘴里,桓青哭哭啼啼地跑进府来:“师父…师父我爹爹不见了,爹爹不见了!”
她哭成了小花猫,淮持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从座位跳下来:“怎么了?阿青你别急,你仔细说。”
淮纵与萧行对视一眼,心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下。
桓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磕磕绊绊地费了一会功夫在场的人总算听懂了。
桓决不见了,一夜之间像是人间蒸发,她似乎离开地匆忙,地上仅余了一滩血,人怎么也寻不到,桌子上留了一封绝笔信,阿薛看完之后当即出门,只来得及和桓青吩咐一声,然后跟着不见了踪影。
桓决领着桓青来侯府拜师那日淮纵就有了这样的预感,天下太平,远不到鲜冬族的巫女学习用兵之道捍卫疆土的时候,此举更像托孤。
三天前在街上偶遇桓决,见她脸色苍白,人也消瘦不少,淮纵有心带她去见名医,因为女儿的事,又被耽误了。
地上只余一滩血,这话听起来很熟悉,昔年凌絮与萧淼在冶皇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留下了一滩令人骇然的鲜血。
阿懿抱着哭累了的桓青,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姑父和姑姑吉人自有天相,没准我们回去她们就回来了呢?”
她歪头央求地看向自己的至亲,萧行冷静道:“阿青不哭,此事交给我们处置。”
一国公主说这话,极有信服力。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她们去了哪。
天黑了又明,然后被夜色重新笼罩,桓决不知走了多久,她太疼了,疼得几番呕血,汗水打湿了后背。鲜冬族巫女诡异的宿命谁也逃不掉,一口血吐出来,她用袖口轻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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