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边的陶罐里,半幅未完成的《戴金盔的男子》浸在雨水里,伦勃朗式的光影中隐约可见吴道子的"吴带当风"。
"这是用胡麻油调的颜料?"武大郎蹲下身时,怀中的青铜面具突然发出嗡鸣。
少年惊慌中打翻的陶罐里,滚出枚刻着希腊字母的调色刀——与粟特账房沙画上消失的第三枚铁算筹形制相同。
残阳如血,将少年在墙上的涂鸦染成诡异的绛紫色。
武大郎望着那些融合了拜占庭镶嵌画与南宋院体画的线条,忽然想起昨夜葡萄酒中浮现的符号——正是这少年袖口沾染的靛蓝染料形状。
武大郎俯身拾起那枚调色刀,刀柄上的希腊字母在残阳中泛着幽蓝光泽。
少年沾满靛蓝颜料的指尖突然顿住,烧焦的柳枝在圣母像裙裾处抖出一串墨点——那竟是米芾《珊瑚帖》中特有的蟹爪皴。
"此画若用威尼斯玻璃粉作底,再掺入磁州窑铁锈彩......"武大郎话音未落,少年突然抢过青铜面具按在墙上。
蜘蛛网在面具眼窝处结成天然纱幕,映出幅倒置的《韩熙载夜宴图》,波斯舞姬的璎珞竟化作汴河粼粼波光。
武松提着朴刀撞开庙门时,正见那少年将青金石粉末撒入桐油。
月光穿透残破的窗棂,墙上未干的圣母像突然泛起孔雀绿的荧光,与武大郎怀中《千里江山图》残卷上的矿物颜料遥相呼应。
"你叫什么名字?"武大郎抖开蜀锦披风裹住少年单薄的身躯。
"唐寅......"少年声音细若蚊蚋,袖中滑落的炭笔却在青砖上划出拜占庭拱券的轮廓。
鲁智深扛着禅杖闯进来,铜环相撞的脆响惊醒了梁间栖鸦,鸦羽落处,唐寅用赭石粉勾出的圣母泪痣竟与李师师眉间花钿分毫不差。
三更天的翰林图画院灯火通明。
武大郎亲自将鎏金错银的调色盘递给唐寅时,西域传来的水钟恰好敲响第七声。
三十六个琉璃盏盛着从泉州运来的珐琅彩料,在月光下流转出异域的虹彩。
"此画需用大食传来的明暗法。"武大郎指尖点在《虢国夫人游春图》摹本上,唐寅突然抓起孔雀石粉泼向绢帛。
围观画工们惊呼声中,波斯细密画的装饰纹样竟与张萱的绮罗人物完美融合,画中贵妇的披帛在烛火摇曳下恍如流动的星河。
米芾的麈尾扫过画案时,松烟墨的清香里混入了诡异的龙涎香。
老翰林们捧着《宣和画谱》的手在发抖,他们发现唐寅正在临摹的《洛神赋图》里,曹植的玉佩竟折射出希腊神庙的柱式投影。
"明日虹桥拍卖会,这幅《万国同春图》作压轴。"武大郎将和田玉镇纸压在画角,突然瞥见唐寅袖口渗出的靛蓝染料——与昨夜葡萄酒中浮现的符号如出一辙。
林冲按着剑柄凑近低语:"米芾的弟子在矾楼包了整层厢房。"
五更天的汴河泛起鱼肚白,武大郎却站在虹桥最高处抚摸青铜面具。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波斯水晶球,他看见对岸茶肆二楼闪过米芾的鹤氅,老翰林手中的《蜀素帖》摹本在晨风中翻卷如白幡。
拍卖槌落下时,粟特商人疯狂举牌的价格已飙升至五十万贯。
武大郎却盯着唐寅正在挥毫的《丝路梵音图》——画中飞天手持的箜篌竟由威尼斯玻璃拼接而成,阳光穿透时在宣纸上投下大食数字的光斑。
"官家!"李师师抱着烧槽琵琶疾步而来,焦尾琴的断弦上沾着可疑的靛蓝色粉末,"唐公子方才用的青金石颜料......"
武大郎突然抓起拍卖会的翡翠算盘,七宝算珠碰撞声中,他看见米芾最得意的门生正混在胡商队伍里。
那人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玛瑙鼻烟壶,纹路竟与昨夜破庙佛龛裂缝走向完全一致。
暮色四合时,二十箱白银已换成等价的威尼斯玻璃锭。
武大郎策马经过大相国寺,听见暮钟声里夹杂着画绢撕裂的脆响。
他猛然勒住缰绳,怀中的青铜面具突然发烫——月光下,唐寅暂居的别院窗棂上,赫然映出三道执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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