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哥尊姓大名?”谢方寒正在“巩固”知识点,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问话声。
谢方寒抬眼,是之前那个毛手毛脚的少年郎,“谢逸之。”古人只有叫关系十分亲近的朋友才会叫名字,对外都是叫表字,谢方寒的字是自己起的,教授她文韬的师傅还夸她取得不错,听闻之后当即诵出八字,“君子陌陌,风雅逸之”,说的谢方寒都不敢看那个老头,她这名字,高雅风雅什么的没有,只是寄予了她自己想当米虫的愿望……
“谢?”少年郎一愣,眼神直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方寒,整整看了三圈才道,“你就是谢家二房长子?”少年郎语气诧异,可提到二房却也没有像旁人那般的语气鄙夷。
谢方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处在变声期,虽然这些年十分注意,刻意压低了嗓子,加上不过刚刚十六年,岁不大注意的人也不多。但是就怕被有心人盯上,凭空多生祸端。
“久仰久仰,在下李喆,字奉然,工部尚书二子。”少年郎从容不迫的自报了家门,在提到工部尚书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波动,仿佛他爹这六部尚书之一的名头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标识。
“我常年呆在谢府,有何值得久仰的。”谢方寒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于是便抠了他的字眼。
李喆没想到原本略显冷漠的谢方寒突然开口打趣人,顿了一下才摇头笑着道,“看来是遇到了同道之人。”不等谢方寒细问,李喆便继续道,“我自幼随叔父在外游历,这西京对我来说陌生得很,刚回来的几天被家中的兄弟拉出去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过只要提了我爹的名字,倒是不会再被为难。”
谢方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西京这等士族汇聚之地,官家子弟之间自有圈子,谈论的也是他们觉得和彼此身份相衬的话题,李喆远归回来,插不上话是自然的,可又因为他是工部尚书之子,被巴结也是正常的。虽然她算是“自幼”在西京长大,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李喆的处境倒也真的差不多。
“逸之今日为何要来?”李喆已经十分自觉地叫上了谢方寒的字,亲切的仿佛是认识了许久的好友。
“家中伯父吩咐的。”谢方寒也不隐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这么多年低调恨不得当一个隐形人,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自然是因为家中的原因。
“诶,你我可真算是难兄难弟了,我今日在家睡得好好地,梦里刚登上去远海的大船,帆刚放下,就被我大哥从被子里拎了出来,让我进宫当什么伴读。”李喆还算俊朗的小脸拧在了一起,嘟嘟囔囔的和谢方寒抱怨他今天有多惨。
谢方寒耐着性子坐在原地,听着身边人嘁嘁喳喳的讲着外面的见闻,偶尔用余光瞄向水榭的方向。通往水榭的浮桥是单向的,到目前为止,所有摩拳擦掌的世家子弟都是志气昂扬的进,唉声叹气的回,门口处禁军面无表情的杵在那,让那些想要和失败者交流的公子哥们望而却步。
眼看着场内的空座越来越多,五公主那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看上,滔滔不绝的李喆在灌了壶茶下肚后也不紧咂了咂嘴,“这五公主眼光倒是不低。”
谢方寒依旧不搭话,不是五公主眼光高,是今天的来人质量实在是不高,虽不说比得上三公主身边的四位,但是总也不能太差,要是随随便便的选了不仅是堕了她的身份,更是丢了皇家的脸。
“下一位,谢方寒。”
谢方寒听到那侍女叫自己的名字,掸了掸身上的折纹起了身,李喆在座位上还不忘给她鼓劲,“逸之加油!”
谢方寒微微点头,算是道谢,然后便跟着侍女走上浮桥,水榭的尽头是一处建在湖心的凉亭,谢方寒进到凉亭时,五公主刚好放下茶壶,三公主脸色略黑的坐在一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坐。”五公主言简意赅。
谢方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对面落座。三公主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片刻后又移开。
“喝茶。”五公主抬手示意道。
谢方寒目光落在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上,表面上神情淡然,心里却慌得一批。
她不懂茶,除了略微皮毛的知识,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若是这位五公主要考这方面的,她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谢方寒的心思几转,动作却不怠慢,老老实实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已经能想象到这口茶喝完,对面的五公主开口询问她“如何”的场面了。
可惜,谢方寒这次想错了。五公主并没有开口在茶上做什么文章,倒是谢方寒放下茶杯后,一旁的侍女眼神有些惊讶,以及坐在另一边的三公主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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