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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做困兽之斗的人，并非只有他，萧莨在折磨的，又岂止是他一人。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叫萧莨重拾对他的信任，解开心结。强迫自己平复下心绪，祝雁停攀住萧莨的手，哑声道：&ldo;……你别生气，我不会再寻死，我保证不会。&rdo;&ldo;是不是虞医士与你说了什么？他大概误会了，我没想死，真的，我吃了药，真的吃了，我只是有些难受罢了。&rdo;&ldo;你若是不高兴，打我骂我做什么都好，别不理我，……就跟之前那样，我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不好么？&rdo;&ldo;你别不要我……&rdo;祝雁停一边说一边哽咽，萧莨看着他，晦暗双眼中神色不断变幻，忽地弯腰，用力将人攥起。祝雁停被扔上轿子，抬去正院。他不知道萧莨想做什么，但不管萧莨想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祝雁停被扔进正屋的西间里，萧莨的正屋有东西两间，他平日里都住在东间，西间先前一直都空着。祝雁停被他扔进屋，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萧莨已转身离开，叫人带上屋门落了锁。祝雁停呆愣半晌，仰起头，将先前还未流尽的眼泪无声咽回去。换了个地方，后半夜祝雁停反而睡得安稳了些，那无边的噩梦没再追着他不放，一觉到天明，身上的汗终于发了出来。清早，祝雁停被外头珩儿的说话声惊醒，他赤着脚下了床，去窗边想要推窗，却发现窗户已经被从外头钉死了。透过模糊的窗户纸，能看到珩儿的小身影站在门外，正仰着头在与萧莨身前伺候的人说话：&ldo;父亲还没起床么？我可不可以见父亲？&rdo;被他问到之人似十分为难：&ldo;世子，王爷说让您用了早膳就去念书，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rdo;小孩不甘心道：&ldo;我想见父亲也不行么？&rdo;&ldo;王爷说他没空见您，您回去吧，用完膳食早些去书斋。&rdo;&ldo;我不走，我有话要与父亲说。&rdo;只是听到小孩满是委屈的声音，祝雁停就已难受得不行，珩儿昨日还身子不适，后头也不知萧莨骂他没有，这孩子得受了多大委屈，今日一早却又来找萧莨了。珩儿性子倔，并不肯走，抬手抹了抹眼睛，就这么眼巴巴地在门外站着，执意要等萧莨出来。祝雁停焦急不已，但不敢做什么，甚至不敢出声，就怕萧莨听到会更加生气又迁怒珩儿。一刻钟后，屋门陡然拉开，萧莨冷着脸站在门前，看向守在门口不肯走的珩儿，压着声音训他：&ldo;你这是在做什么？一大早不用早膳不去念书，站在这里跟我闹脾气？&rdo;珩儿红着眼睛抬头问他：&ldo;爹爹呢？我早上去爹爹那里，他不在……&rdo;昨日伺候珩儿的下人都被萧莨发落了，新换去的那些人根本不敢让珩儿再去找祝雁停，但珩儿岂会听，趁人不注意自己就跑了去，却没见到祝雁停，就又来萧莨这里问。祝雁停愣在窗边，回神时已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止不住地哽咽。珩儿虽当着面不肯喊他，却其实已经认了他这个爹爹，他何德何能……萧莨的面色愈发难看：&ldo;谁准你去找他的？我昨日怎么跟你说的，他不是你爹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rdo;珩儿吸着鼻子抽噎，不敢再大声哭：&ldo;……他是不是死了？&rdo;&ldo;别一口一个死字！&rdo;萧莨不耐烦地呵断他，&ldo;他跟你没关系，以后都别问了，赶紧回去。&rdo;珩儿到底还是被人带走了，小孩一步三回头，最后是抹着眼泪走的。萧莨进来时，祝雁停依旧立在窗边发呆。听到屋门开阖声，祝雁停回神看过去，萧莨阴着脸走进来，见祝雁停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站在地上，眸色一沉：&ldo;你又想做什么？&rdo;祝雁停慌乱低了头：&ldo;没、没有，我忘了……&rdo;萧莨身后跟进来的下人上前去伺候祝雁停更衣洗漱，这回萧莨换给他的人竟是连眼都瞎的。祝雁停由着他们摆弄，喃喃道：&ldo;你又要将我关起来么？&rdo;萧莨的神色愈发冷，祝雁停一叹：&ldo;也罢，你还肯搭理我就好，……珩儿我也不能再见了是么？&rdo;&ldo;你见他做什么？骗得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是你，你是不是很得意？&rdo;祝雁停微微摇头，望向萧莨，恳求他：&ldo;你别再骂珩儿了，珩儿他其实特别亲你，在他心里你才是第一位的，你总是这样，他一定很害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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