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帮你掏出来。”
“你?”老人看着她明显城镇下来的穿着,脸上摆出不相信。
“对啊,不然呢?放心,我很熟悉牛的每一个部位。”
“额,做成食物的部位。”
顾南解释道,伸出手护好自己的裙子,就跨过围栏,站在肮脏稻草跟不知名物体混合在一起的地上。
“牛是宝贵的,不到重要节日,或者凭借你手中的分数,是无法换到的。”
老人看着她的动作,还有平淡的表情,也软下脾气了。
眼前的小姑娘年轻,看着小,但起码不像之前的知青一样,对他一个老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安静下来,乖牛牛……”
顾南桃花眼注视着母牛的眼睛,确认它完全平静下来,准备动手。
“老爷爷,要麻烦你帮我拴紧母牛,以防它突然把蹄子对准我。”
“现在我要……”
老人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到顾南的动作干净利落,把手快速伸进去,动了几下,就猛的把小牛扯了出来。
“……”还说要自己帮忙,你自己的速度快到连自己的宝贝母牛都没有反应。
顾南把小牛的腿放开,甩了甩自己的手,嘴角向下撇去,“我的手,现在好了。”
“还有我的裙子,全部沾上血水了。”
“老爷爷,母牛没事,好好生养,用一点好的草料,不然小牛的营养就跟不上了。”
“没事,没事……”
老人蹲下来,看着母牛舔舐着自己最后一个孩子,伸出手摸了摸母牛的头。
顾南见到他这个样子,跨过围栏,再次走起来了。
路上,夏溪走向知青宿舍中,路过豢养牛羊的地方,想起来自己的父亲一晚上也没有回来。
正当她在顾南跟自己爸爸犹豫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正走来的人。
这下子,夏溪完全忘记了自己家人,脸上露出笑容,招手跑过去。
“顾南,早上好,真是太巧了。”
“只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快,快跟我回我家。”
顾南感觉到一个炮弹扑向自己,伸出手拦下她。
“夏溪,别靠近我。”
夏溪闻言,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她猛的低下自己的头,强忍着怒火,问道:“为什么?”
“我身上很脏,还有就是我们不是很熟。”
“没事,我不嫌弃,走吧,走吧,跟我回家吧。”
夏溪瞬间变脸,开心的笑起来,“走吧,走吧,我妈妈给我买了新裙子,我想你会喜欢。”
“……”顾南扭头表示拒绝,“我下乡,是来帮忙的。”
“哦,好吧。”夏溪扭头,冷哼道。
走在路上,顾南感觉到身后的人别扭的情绪,奇怪地转头看向她。
“你是还有什么想跟我说?”
“下午去我家里做客吧,我跟爸爸妈妈说多做你的一份。”
“晚上的话,姐姐的床也可以给你睡,是收拾干净的。”
顾南听着她热情高涨的话,突然问道:“午夜十二点,你是否见过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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