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像的,万物都有自己本来的样貌。”司渊解释一句,又怕没说明白继续补充:“我说的像是指六七分像。剩下的则是它的本源。”
司渊说着看向松昭昭,眼底不自觉沁上了几丝温柔,就像她,化形后的本来样貌很好看,以前是颗小松子的时候也很好看。
“那也不会和玄凌完全像吗?”松昭昭看着悬在空中的婴孩,抬眸去问:“它也会是它本来的样子吗?”
“会有六分像,剩下的则是它本身的样子。”司渊回道。
“好!那把它给我吧!”松昭昭刚要伸手去抱就被司渊抬手阻止,在她的疑惑下,司渊将手搭在她肩上对她摇摇头:“还不行,要等一会。”
“给我讲个故事吧。”司渊额头紧皱,忍耐着从婴孩身上传来的蚀骨电流,手上收紧弯腰抱紧了松昭昭,抬眸注视天上不断聚集的劫云。
“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从前有一个漂亮的小松子,她最喜欢和山上的骨头玩,骨头会实现小松子的所有愿望,每当小松子遇到危险,骨头就会出现。骨头说万物有灵,要做好事,做好人,上天才会善待小松子。”松昭昭灵动的声音缓慢响起,闭上眼睛乖乖待在司渊的保护里。
劫云聚集了满天,天一下子阴了下来,呼啸的风如狼吼般萧瑟在耳旁,雷电像是有感应一般对着婴孩的位置一下接一下劈过去,顺着接触他的司渊,过渡到司渊全身。
他的嘴角慢慢滴出血,却强撑着抱紧怀里的人,护她安然无虞。
闭上眼睛同她的声音一起。
“每当小松子遇到危险,骨头就会出现。骨头说万物有灵,要做好事,做好人,上天才会善待小松子。骨头会永远保护小松子,骨头告诉小松子,他叫司渊。有危险可以喊他的名字,他永远都会出现。”
“骨头告诉小松子,他叫司渊。有危险可以喊他的名字,他永远都会出现!!”随着松昭昭最后一个字念完,司渊也迅速用浓雾遮住遍地鳞伤的自己,将落在她肩上血迹隐去,把渡完雷劫的婴孩递交给她。
那一瞬间,松昭昭睁开眼睛,果真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白嫩嫩长得有七分像玄凌正在睡觉的小男婴,还有三分很熟悉但又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她伸手点了点男婴的脸,男婴还会不适地皱眉,跟活的一样!:“哇!司渊你也太厉害了吧!!”
“他就跟真的一样,他也长大吗?会叫我娘亲吗?”
“当然是真的,”司渊沉声回应,目光里满是温柔,“他不止会长大,还会保护你,会成为你在这里最坚定的依靠。”
在这里,成为下一代的王。
这是经受雷劫的代价,代价他受了,所以他们母子这辈子都会平安顺遂。
“快回去吧。”司渊出声,他已经看到了那个人在变天后焦急地宣布退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回了仪和殿,知晓她去了倚梅园,正往这来了。
再不走,他怕他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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