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踩着积雪进了山,树上都结冰了,好在这雪还不厚,能找着不少枯树。
柳如烟从竹篓里掏出来几个布手套子递给大家,“这个是我家二丫做的,说是叫咱们套在手上不冻手
里头她塞了一些野棉花进去,暖和的很。”
杨妞花接过来套了进去
看见五个指头还能动,当真是新奇“哎呀呀!这东西真暖和
还能动呢
你瞧瞧如烟妹子,灵活的很呢,要说还是你们家二丫聪慧,我瞧着她绣的衣裳都羡慕,这丫头真是一双巧手。”
柳如烟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估计是随了我娘亲,她就做的一手好绣活儿。”
“我看那你们姐妹几个都是能干的,你这绣活我可是见过的,二丫头若是没有你这个师傅的指点也进步不了这么快,回头我织了布也叫你们帮着做一身时新的衣裳
我这粗手粗脚的干不了这个活儿,每回都是我婆母看不下去了,她给做的,要不我那衣裳指不定刚上身就露个大洞,也怪我娘没给我生一双巧手,还落了个玲珑心思。”
“哈哈哈,妞花姐你这口条好,谁也赶不上你这嘴皮子溜呢!”柳如烟打趣道。
“那倒是,这吵架我可是从未输过阵仗的。”
“哈哈哈!”柳如烟被逗得直不起腰。
秦陌川和石头两个人手起刀落利落的砍柴,也没顾得上自家两个婆娘,叫她们说着吧。
柳如烟和杨妞花闲聊了两句赶紧的干活了,这雪反倒是越下越大了。
“石头前头那边就是咱们先前歇脚的地方,先把柴搬进去放着日后再来拿。”
“好,秦哥这就来。”
秦陌川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地上已经积了一层。他转身看向正在收拾斧头的柳如烟,娘子纤细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
"当家的,咱们得快些。"杨妞花将斧头别在腰间,又检查了下背篓里的干粮,"这雪越下越大了。"
石头点点头,几人朝着山洞搬去。
"陌川哥,嫂子,咱们先搬进去吧。"石头喘着气说,"这天气,真是冻人的很。"
四人顶着风雪往山洞里走。秦陌川走在最前面开路,柳如烟紧跟其后,石头夫妇垫后。寒风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积雪已经没过脚踝,每一步都要费力地拔出来。
"山洞就在前头,"秦陌川回头喊道,"咱们把柴火存在那儿,等天晴了再用马车拉回去。"
柳如烟点点头,跟着他们往那个山洞走去。去年秋天,秦陌川还在那儿存了些干草,预备冬天喂马。想到这儿,她心里稍稍安定些。
山洞里还算干燥,秦陌川将柴火整齐地码放在角落。柳如烟从背篓里取出油布,仔细地将柴火盖好。
"走吧,"秦陌川说,"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再拉一车柴火回去。"
四人又砍了些柴火,装满了板车。秦陌川套上马,柳如烟坐在车辕上。石头也牵着马拉了一大车,他们夫妇跟在后面,朝着家里走去。
下山的风雪更大了,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秦陌川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方向。马儿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蹄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突然,马儿一个趔趄,板车猛地倾斜。柳如烟惊叫一声,差点摔下车去。秦陌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缰绳,另一只手扶住了娘子。
"当心!"他喊道,"前面有个坑!"
石头连忙上前查看,果然发现积雪下掩着一个深坑。若不是秦陌川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多亏了你,"柳如烟心有余悸地说,"这雪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
秦陌川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娘子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后怕。
总算是赶在了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了家。秦陌川将柴火卸在屋檐下,又给马儿添了些草料。柳如烟忙着生火做饭,石头夫妇也拉着柴火回家去了。
夜里,秦陌川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柳如烟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夫君,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秦陌川心里也有些沉重,怕她担心安慰着她,轻轻拍了拍娘子的背:"睡吧,明天再看看情况,你放心总有办法的,好在咱们吃食够了。"
“嗯!”柳如烟窝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秦陌川低头亲了亲她红润的小脸,搂着她闭眼睡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秦陌川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积雪已经没过小腿,而且还在不停地下。远处的山峦完全被白雪覆盖,连平日里熟悉的道路都看不见了。
柳如烟站在他身后,倒吸一口冷气:"这雪......怎么会这么大?"
秦陌川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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