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渐离前所未有地感到疲惫,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恳请王爷为我松绑!”
俞慕君讪讪地睁开双眼,原来易渐离打着这种心思,他还以为易渐离因为他看着觉得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否决道:“这不可能,你的未来还得看几日后皇兄的处置,不过他应该不舍得你死。我现在只能保证你活着,你要自由是痴心妄想。”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易渐离怒火又起,刚刚因获救而生出的感激顿时无影无踪。
他忍着怒火,冷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自由,我不会逃,只是想要王爷替我解开锁链,我好洗个澡罢了。”
“王爷一边说要我洗澡,一边却端坐一旁等着看我笑话,还是把我当玩物取笑罢了。”
易渐离冷笑出声,用内力震碎褴褛的衣衫,艰难地爬进水桶,一字一句沉声道:“你不是打算看我笑话么?我就让你看个够!”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你这么想我,那你慢慢洗吧。”俞慕君仅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他愤愤地扔下一瓶金疮药,守在门外。
几盏茶过后,屋内水声渐轻。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俞慕君询问道:“你好了没?我进来了。”问完,不等回答,他就推门进屋。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屋中西北角落,打开黄花梨木柜,取出素色轻薄的丝质中衣、一件广袖银鹤云襟衣抛给易渐离。
易渐离已经上完药,一声不吭地接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衣物穿好。
也亏得链球形状不大,能够从裤管里塞进去。话说这是什么材质的,密度也太逆天了吧。易渐离神游天外地想道。
俞慕君等他穿完了才回头看。
这时易渐离正在整理脖子和手腕上的锁链。他微微低着头,虽用内力蒸干了大部分的水,发梢却还有些湿润。青丝如瀑,披散在背后、肩膀。
白净莹润的脖颈套着铁圈,两根长长的锁链被衣物覆盖,自铁圈蔓延至小臂,又从袖口落出。他双手因抬起整理衣领而露出小半,两截皓腕好似凝着霜雪。
俞慕君心想:“这姿态倒真有几分像外衣上绣着的那只银鹤。”
他走到在桌边,替易渐离斟了一杯茶,正色道:“饭菜估计马上就会送来。你几日没有进食,我吩咐下人准备流食,你莫要嫌弃简陋。在此之前,你先喝杯茶润润口吧。”
易渐离唇色发白,被这么一说,才觉察到自己饥渴难耐,也不推辞,道一声“多谢”便举起茶杯饮下温水。
“好茶!”他不禁赞叹道。
可能因为原主残留的意识,他能清晰地分辨品鉴茶的优劣。
这无疑是好茶!
易渐离觉得俞慕君真挺会享受的。不久前在正名堂喝的是雀舌翎,卧室里备的是“柳色青青”,这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茶。俞慕君的风雅在这种细节上可见一斑。
“好在哪里?”俞慕君随口问道。他坐了下来,手法娴熟,再斟了一杯推到易渐离眼前。
易渐离站在桌边,接过暖白的瓷杯,思索道:
“此茶名为柳色青青,取自客舍青青柳色新。是云滇的茶王杨炅为饯别友人特地烹制的。杨炅其人狷介孤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便是和光同尘也不屑,眼高于顶。”
“你说得不错。”俞慕君点头赞同。
易渐离得到肯定,继续道:“此茶因友人姓柳,又在客舍分别,故得名柳色青青。”
“友人姓柳,名誉遐。”俞慕君补充道。
易渐离回想道:“柳誉遐在泰安五年请缨西北,现已是镇西将军了。”
“三年前他赏罚分明,是抵御外侮的一把好手,可惜他一年前败北,折损三万兵卒。”俞慕君语气平淡,听不出叹惋之意。
这个信息易渐离完全不知道,看来现实中有很多同人文里没有涉及的知识。他不记得俞慕君最后篡位时有这一号人。鉴于他几个时辰前熬夜看小说猝死,对情节印象深刻,他不认为自己会记错。
易渐离试探道:“看来王爷和柳将军交情不浅啊。”
俞慕君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思,淡然道:“算不上什么交情,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兄倚重程仲颖程将军,我不插手这等烦心事。”
易渐离心想,果然是老狐狸一只了。
易渐离端起茶杯,这次不像上一次那样快,他细细品味,纵然十分口渴也不急于一时,反而小口饮着。
喝完半杯,他措辞道:“入口味甘,余韵微涩绵长。无论是弃笔投戎的甘饴,还是月迷津渡般的前途迷惘,都让人难以忘怀。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心心相惜与依依不舍之情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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