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逸看在眼里,心里也非常不爽的道:“若你真心对待别人,别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背叛你,说背叛岂不是欲加之罪,自私了些,有些人你不珍惜自有人珍惜,有些事你不屑去做自有人去做,看别人过的好又心生愤懑,觉得被人背叛,其实该自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上官恒耀冷笑一声道:“若是旁人说这番话我还有几分相信,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觉得可笑,你让我知道,什么叫一丘之貉,男人风流成性,女人水性杨花,可真是绝配。”
他句句不提郗卓音,却是句句在骂郗卓音,气愤的哼了一声,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大步离去。
留下三人错愕的交换眼色,凌书暖嫁给上官恒耀已有两年,在一次偶然中得知他心中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渐渐的也发现那个女人就是郗卓音,今日下来更加笃定心中猜想,落寞的替上官恒耀向夫妻二人道歉道:“你们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能是今日自认表现不尽如意,自己跟自己生气,不想拿你们二位当了出气筒,他是哥哥,说话冲了些,我在此向你们赔个不是。”
上官恒逸装起了糊涂,道:“大嫂放宽心,我们都不知道他所指何人何事,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您请。”
凌书暖道:“那就好,告辞。”说罢转身快步去上官恒耀。
上官恒逸看向郗卓音,只见她脸色阴沉得吓人,想想被自己爱的人说水性杨花,这心情能好吗?故作什么都不知道,道:“这人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呢?谁风流成性,谁又水性杨花了?”
郗卓音怒道:“我怎么知道。”愤怒的转身离去。
留下上官恒逸一脸震惊,左右一看两边,道:“你们两个闹别扭关我什么事,怎么都对我凶?我是你们的出气筒吗?切。”随即一摊手,无所谓的嗤笑一声。
上官恒耀怒火难消,愤恨难当,到了皇贵妃宫中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须臾,凌书暖也终于跟来,两人一同走进殿内。
皇贵妃早已经站在大殿中央,一脸正色,盛气凌人,两人见了她大气都不敢喘,上官恒逸虽然身高九尺,可在母亲面前还是低垂下了头,道:“儿臣参见母妃儿媳参见母妃。”
“啪”的一声脆响,五根手指印印在上官恒耀脸上,响彻整个大殿,二人同时跪下,皇贵妃怒道:“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竟然如此冒进,给本宫丢脸丢到家了。”
上官恒耀仓惶的道:“儿臣知错了。”
皇贵妃道:“上官恒逸那小子,以前没当他一回事,今日表现时傻时精明,教人看不透此人究竟想干什么,但是今日风头都被他抢去,一向拔高的你却如此不济,显得处处不如他,太子那边已经令人棘手,无处下手,这边又冒出个上官恒逸,你自己再不知图谋的话,我们熊家都要跟着你完了。”
上官恒耀道:“儿臣心里也为今日之事懊悔不已,上官恒逸,儿臣一定不会放过他。”咬着牙说出此人的姓名,双手捏紧,青筋暴突,关节发白。
见他如此恨上官恒逸,皇贵妃不禁疑道:“你为什么如此恨他?之前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上官恒耀不想暴露心思,急忙掩饰道:“没有,儿臣只是为今日之事才恨他。”
知子莫若母,他的谎言在皇贵妃眼里就是有意隐瞒,儿子隐瞒她岂肯能饶恕,厉声道:“你和上官恒逸有过什么过节?如实说来,你想隐瞒本宫,皮痒了吗?”
上官恒耀眼珠直转,全身都在颤抖,母亲培养他的方法有很多种,皮鞭,关黑屋,扔进蛇鼠窝,想起这些童年阴影,全身汗毛直竖,瑟瑟发抖的道:“儿臣不敢隐瞒母妃,在三年前,儿臣便与郗承亭之女相识,但她只是大学士之女,儿臣想纳她为侧妃,她不同意,转身便抛弃儿臣去做了涑阳王的王妃,儿臣痛恨这两人。”眼神不敢去看凌书暖。
皇贵妃恍然大悟,瞥了眼凌书暖,见她并未表现的有多震惊,看来也早已知道,但她是丞相孙女,此时又需丞相相助,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为一个女人,郗氏不知抬举,让她做侧妃是看得起她,既然如今她已经是涑阳王的王妃,你就死了这条心,你得胜回朝已经有些日子了,赶紧和书暖生个孩子,太子那边,太子妃身子单薄,至今未有嫡出,你至今只有书暖一房,有了嫡出,皇上龙颜大悦,我们又有了对抗太子的资本。”
上官恒耀咽了下口水,应声道:“是。”
凌书暖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是政治利益的筹码,以后自己的孩子也要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一阵苦楚涌上心头。
皇贵妃道:“都起来吧。”
两人一同道:“谢母妃。”站起身来。
皇贵妃开始苦口婆心的道:“正所谓树大招风,本宫虽然得皇上专宠,看似风光无限,其实每日本宫也是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若本宫不能在得宠时为你们谋划未来,等将来皇上归天,眼睁睁得看着太子登基称帝,到时候太子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趁现在,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步都不准错,知道吗?”
上官恒耀道:“是,一切都听母妃的。”
皇贵妃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夫妻二人拜别皇贵妃,在皇宫门口乘车回到王府,一路无话。
云贵妃处,亦是责怪声连连,好在上官恒逸和郗卓音都是坐着的,云贵妃先是夸赞一番,接着就是责备,明明可以做的更好,从送礼开始到讨要封赏再到蹴鞠,该数落的一样没少。
正说的起劲呢,只见上官恒逸竟然打起了哈欠,顿时愁眉苦脸的道:“逸儿,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上官恒逸懒懒的道:“我都听你说半天了,怎么没听?”
云贵妃怒道:“这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看来平时我真是宠坏你了,你若还是如此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就不管你了。”
上官恒逸无所谓的点点头,心说你不管最好,云贵妃见他如此态度,顿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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