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宋瑶华,朝堂上文武百官哪个不觉得圣命离谱?不过忌惮司行舟,不敢大张旗鼓反对罢了。
“不过轻寒你放心,圣上要司督主的命着实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周章。”皇后宽慰轻寒。
轻寒摇头:“娘娘,我斗胆说句僭越的话,司督主树敌众多,婚礼逾矩这条罪状对他而言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更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圣上要督主性命,督主也不敢有他想,只是......”
轻寒声音越发小:“轻寒担心圣上被他人蒙蔽有其他想法......"
“娘娘,太子殿下才是储君,臣子的婚礼越过太子去,怎么看也不是好事。
我与明珠既有前尘之缘,又有今生投契,我与司督主情投意合,我可以说一句我的立场就是司行舟的立场。”
皇后眼皮一跳,收回搭在明珠身上的手,正襟危坐,抬眼直视崔轻寒。
崔轻寒亦坦荡回望,自信地对皇后颔首。
崔轻寒见过元承,还劝他要“争”,还要“谋”,当时自家兄弟荣国公夫妇也在场,回来都将当日情形转述给皇后。
所以,皇后对崔轻寒很有好感,明珠说要带轻寒一起来拜见时,也欣然应允。
哪怕她本来认为崔轻寒不过是善于钻营,找靠山的商贾之流,不过能为她儿子出力,又和齐家交好,她并不抗拒崔轻寒再来寻她这个靠山。
但崔轻寒此言一出,皇后这才真正意识到轻寒的分量。
她的立场就是司行舟的立场,就是说轻寒支持明珠,支持齐家,也就是支持太子,司行舟就必定支持太子。
向来是孤臣的司行舟,从来对景熙帝的各位皇子一视同仁,都没什么好脸色。如果司行舟支持元承,那龙座就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落在自己儿子身下。
对视良久,皇后才收回目光,唇边噙笑:
“你要本宫做什么?”
轻寒做了个口型,皇后识出未出声的两个字——“玄羽”。
心头猛地跳了两下,皇后眉头皱紧压低声音:“玄羽仙师?你是说......”
轻寒点头:“不知娘娘能否让我见到她?”
“不行。”皇后毫不犹豫拒绝:“除了圣上,没人能见到。她在芙蓉宫禁地之中,无人可接近。”
和轻寒料想的差不多,她这才说出真正目的:“娘娘能否让我见圣上一面?”
“可以,明珠之前和我提过。”
“不仅是见,还需娘娘旁敲侧击婚礼仪仗一事,我便能猜出圣上想法。”
皇后诧异地看向轻寒,明珠在一旁敲边鼓:
“姑母,轻寒可是仙女下凡,你相信她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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