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如何想,只要在我身边多待一刻,我便开心一刻……”通道里传来了叹气声。良久,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通道里恢复了寂静。方熙压下杂乱的心思,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太远,眼前豁然开朗,同时那景物也把她震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宽大的水池呈现在她面前,水池里漂浮着各种草药,散发出阵阵香气。南离无商倚着池壁,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会来?”方熙问道。南离无商摇摇头,“不知道。”“那你怎么不意外?”“还有什么比你这个人更让人意外的?”方熙放下烛台,用手随意撩拨着药水:“你灵魂又受损了?”南离无商轻笑一声,道:“是啊,还得要你帮我治一治。”说着抓住方熙的手往下一拉,只听见“扑通”一声,整个通道响起了阵阵回响,方熙连人带衣囫囵掉进水里,水花四溅。“你要呛死我?!”她擦了一把脸,怒道。南离无商笑道:“你不是进来过一次吗?这水也就半米深,况且,还有我。”然后,指着药池中的漂浮物,道:“刚夸你聪明就立刻装傻。这哪里还是之前的药?”他随手拿起一支,道“这是生肌草”,然后又捡起一支,道“这是活血莲”……这些都是特别少见的治疗严重外伤的草药,难怪这厮的伤口好得那么快,原来天天在这里泡药澡,果然很壕!方熙酸酸地想。“是不是庆王爷他……”“别理他。”南离无商打断了她的话,将她往怀里一带,右手在她的背部不停地游走,嘴唇顺着脖颈往下滑去,“你只理我就够了……以后我死了,你给我陪葬吧……”方熙:“?”“你死了,我也给你陪葬。”出现了一个星相反派方熙从南离无商的怀中醒来的时候,正在宁神苑的大床上,两人合盖着一条薄毯。身边传来丝丝暖意,加上帷帐低垂,让她根本感觉不到深秋的冷意。水池与床相隔何止甚远,自己是怎么来的?她略微想了下,发现想不通,就果断放弃了,脑袋在肉肉暖暖的臂弯里拱了拱,嗅着那好闻的气味和热气腾腾的体温,满足地叹了口气。“看来我服务得不错。”南离无商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方熙心里一动,悠悠地问道:“我是你伺候的第几个主顾啊?还是,第几十个、几百个?”身旁的胸膛起伏停顿了一下,然后揽住她的手臂往里面紧了紧,道:“人家不是早就改了吗?以后你是唯一一个。”方熙没说话,她翻过身,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敲击着南离无商的胸膛,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哪方面?”“少废话!”“哦,你说的是那方面啊。人家怎么会知道?人家都说了你是唯一嘛,没有对比……”靠!我呸。面对无耻的人,方熙向来都是狼狈逃窜。然而,当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但身上一丝没有,床上床下也都是一丝没有,想来都落到了水池那里。她一边腹诽一边将薄毯扯过,一股脑儿地裹在了身上,探头探脑地溜了出去,留下南离无商光洁的身体在大敞着门的卧室里洋溢着蒸腾的春色。……方熙入住国师府第二个月的时候,左宫泰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这里。这一路上,他只恨自己的眼睛长少了。才两只!看了上下,就错过了东西南北和前后。这才只是国师府,就甩大法国的皇宫好几条街,怪不得五羊青雪父女念念不忘大岳,总想着时不时插上一腿。有理啊有理!一开始他还不理解,现在要是换成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三条腿都插进去……正浮想联翩着,带路的侍者停下了脚步。侍者皱着眉头、忍着头晕,眼泪汪汪地指了指院门,便掉头走了。走出几米远,左宫泰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如释重负地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这很伤左宫泰的自尊,虽然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他暗叹了一下,抬头看向院门,门上写着三个大字“月华居”。左宫泰小心地敲了敲门,等了半晌无人应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一条缝,便把脖子往里一探,眼珠四下转了转,心里一愣,自家主子不是甚得宠爱吗?怎么就住这么个小破院?正窥视着,身后传来一句高声问话。“谁啊?!”那音调、那语气,综合了嫌弃、鄙视、厌恶、疑惑、惊讶和唯恐避之不及。他忙转过头,不小心磕到了门边,忍痛看去,方熙正捂着鼻子上下打量着自己,满脸惊恐的表情。“你,你你,怎么这幅打扮?衣服脱掉!都脱掉!快脱!!”左宫泰苦笑着把外衣外裤棉袍帽子鞋袜子全脱了下来,只着单衣短裤,胳膊上腿上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地冒了出来,粗粗的汗毛在寒风中倔强地耸立着,而他本尊则缩起脖子抱肩跺脚,哆嗦道:“没办法啊,五羊青雪不知设计了个什么蛊,中蛊的人都长着狗鼻子,到处抓我呢。我不得不每日粪坑洗澡啊!”“冬泳过吗?”左宫泰一愣,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粪坑的水不冷。”方熙向湖边一指,嫌弃道:“那边水还没全冻上,去洗干净点儿,然后再过来。”说着,扔给了他一条毛巾,便赶紧溜进了院子。左宫泰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向湖边走去,心里流着泪:这真是,一臭熏百好啊!左宫泰洗完了澡,方熙这才敢在他面前恢复呼吸。左宫泰的身材很大众,所以衣服不用做,随便一家成衣店都有卖,但在新衣服送到之前,他还是要先穿着单衣短裤的。就像此刻,他围着火盆,汇报着来自大法国的最新消息。“主子,说实话,这五羊家族的业务能力也真是够强,可惜就是不用在正道上。”方熙都忘了左宫泰是什么时候改口叫她主子的,叫得还很是自然。她百般推辞未果后,也渐渐习惯了,反正叫啥都是在叫她,无所谓了,只听正文便是。“他们目前培养出了好几种特别用途的蛊虫。岳澜达天的那条是一种,现在追踪我的是一种,此外还有读心的、无畏的、忘我的甚至自爆的等等好几种专用蛊虫。这还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不知道的和在研的恐怕就更多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体实验,简直惨不忍睹啊!”方熙目光一凝:“元栩怎么样?”“陛下过得很苦。但好在目前对他们还有价值,因此一直也没舍得拿他做实验,但陛下说他感到生不如死。最近一次接触,陛下透露说,五羊青雪最近与一人联系密切,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想将您再掳回大法国。因此,就盯上了我,想通过我找到您的下落。”说到这里,左宫泰四处看了看,道:“如今看来,他们的计划可能要落空了。”方熙想到,当初,南离无商是通过星图找到她,并且因为修魂的事才偶然得知她的身份的,但五羊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和他联系的那个人,比南离无商还厉害?一个南离无商就已经把她和元栩逼上了绝路,这要是再来个更牛逼的……她细思极恐。“全力彻查,这个人有可能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左宫泰单衣短裤赤着脚长身而起,肃然道:“属下已经派了很多人手去打探此事了,但竟无一点线索,甚是诡异。想请主子问下南离陛下,是否知道这么个人。”方熙点点头,便让左宫泰留在院子里继续等衣服,自己则在牧东弦的保护下进了宫。牧东弦早已被派来专门保护方熙,左宫泰来的时候,他就站在远处看热闹。此次临走时又看了左宫泰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讥笑、嘲弄、鄙视、嫌弃、不屑和幸灾乐祸,让左宫泰不由得黑脸一红,怒喝道:“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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