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大声地说道:“我要杀了总统。我讨厌政府,所以我要杀了他。那群该死的资本家都是骗子,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钱,钱总统就是国王和最大的资本家,所以我要把总统杀死,再把有钱人全杀光。这就是我刺杀总统的原因。”
&esp;&esp;温切尔提醒他“乔,你并没有杀了总统。”
&esp;&esp;扎戈那似乎对自己的“失败”毫不在意,他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失败了。”
&esp;&esp;“可是你射中了许多无辜的人,他们可能会死掉。”
&esp;&esp;他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那太糟了。”
&esp;&esp;“你不为他们感到难过吗?”
&esp;&esp;“是的。当然就像看到那些死了的鸟、马和奶牛一样难过。可是那不是我的错,凳子摇晃了”
&esp;&esp;“凳子摇晃了?”
&esp;&esp;“我当时站在凳子上想杀总统,可是凳子晃来晃去”
&esp;&esp;温切尔恍然大悟,说道:“因为凳子摇晃了,所以你的行动才失败?”
&esp;&esp;“是的。”扎戈那又看了我一眼,他这一次的表情更加困惑不解。他一定十分奇怪为什么我没有问他,关于我在舍迈克女婿家门前见到他的事。我还是一言不发,让他继续保持这种困惑。
&esp;&esp;温切尔拿出了笔记本,说;“乔,咱们从头开始讲起吧。”
&esp;&esp;“好的。”
&esp;&esp;“年龄?”
&esp;&esp;“三十二岁。”
&esp;&esp;“出生地?”
&esp;&esp;“意大利。”
&esp;&esp;“来美国多久了?”
&esp;&esp;“我是一九二三年九月到这儿的。”
&esp;&esp;“结过婚吗?”
&esp;&esp;“没有。”
&esp;&esp;“父母还在吗?”
&esp;&esp;“我的爸爸还在,我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她了。不过我有个继母还有六个妹妹。”
&esp;&esp;“你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esp;&esp;“卡拉布维亚。”
&esp;&esp;“在意大利?”
&esp;&esp;“是的。”
&esp;&esp;“乔,你来美国以后做什么工作呢?”
&esp;&esp;“呃,工作?我是名建筑工人。”说到这儿,他紧张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发,又补充了一句“有时也干一些零活,比如帮人家修剪草坪。”
&esp;&esp;温切尔快速地问着各种问题,然后迅速地记下扎戈那说出的每一个字。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快的书写速度。
&esp;&esp;“你来美国以后都去过哪些地方?”
&esp;&esp;“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泽西州,有时也会在迈阿密和纽约住上几天。”他指了指腹部那道长约六英寸的伤疤,皱着眉继续说“我经常肚子疼。天气变冷的时候,我就来迈阿密住。”
&esp;&esp;“你来迈阿密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esp;&esp;“我什么也没干,现在我的钱马上就要用完了。”
&esp;&esp;这时,警长轻轻碰了碰温切尔的胳膊,小声说道:“有人说过在他裤子的左兜里有四十美元。”
&esp;&esp;温切尔微微点点头,略过了这个答案,又继续问了下去:“乔,你以前进过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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