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房得了御赐的婚事,娄氏的鼻孔差点翘到天上去,今日不凑巧,土匪劫亲的糟心事一出,看他们大房还怎么傲。
唐家小姐虽可怜,但她日后势必要成为大房的心头刺,因为不管她是否在匪窝受辱,这媳妇他们都得认。
刘氏自从大皇子平安归来,悬在脑袋上的剑一离开,就忍不住替大房“操心”。
娄氏闻言将手中扇子摇得慢了些,轻笑道:“看你说的,妈的意思,我哪儿猜得到。”她确实看不上刘氏,倒不是因她出身低微和学识浅薄,纯粹是因为这个弟妹太小家子气,嘴碎心眼小,还见不得人好。
刘氏好笑,心想你就死撑吧,吃了苍蝇,怎么可能感觉好。
屋内。
裴老夫人眯眼捻着佛珠说:“那就这么定下,明日进宫,只说孙媳妇被绑,大皇子贪凉,吃了冰碗子,有些发热。”
安贵妃摸着儿子嘴角的伤,咬牙道:“母亲,有人要恒儿的性命,我必须告诉皇上,让他下令彻查,否则,以后我怎么能安心?”
“糊涂!”裴老夫人喝道,“刚才不是都商量好了么,再说绑匪已经被敬宗抓住,问清幕后主使是早晚的事。现今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皇上知道恒儿曾在咱们府里被人劫走过,否则敬宗还怎么在衙门里做事?堂堂护国将军府,不仅能跑进歹人,还劫走贵宾做人质,你要全城的人都来笑话我们裴家吗?”
裴敬宗其实不太赞成瞒报,毕竟皇上若要查,这事会更容易,不过,那样一来,自己必然要背一个失职之罪。
此前皇上因为信任他,将姑姑和表弟出宫后的护卫全权交由他负责,若被皇上知道被绑之事,即便最后救回皇子有功,也是功不抵过。
瞒的话,倒不是很难,照安力智的说辞,随便在族中找个身量相近的子弟,代替云恒做那个遇袭被绑的世家少爷即可。
安贵妃怨恨,母亲永远是这样,家族荣光至高无上,家里所有人都不能轻易损伤,谁也不能。她怔怔道:“那侄媳妇怎么办?”
裴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看她是否完璧,若处子之身还在,她死后牌位便可进入裴家祠堂。”
安贵妃皱眉:“母亲要让她死?她才刚嫁过来,若是死了,怎么向唐老先生交待呢?”儿子回来一直不停地说是表嫂多次维护相救,歹人才未得逞,她很感激这位病弱的唐小姐。
裴老夫人厌恶地皱皱眉,说道:“唐老头教了一辈子圣贤书,如果他教出来的孙女真如他常挂在嘴边的那样好,就该知耻知辱,自证清白。”
裴敬宗深吸口气,说道:“祖母,我不同意。”
裴老夫人惊讶,停下捻佛珠的手问:“你说什么?”
裴敬宗抬眼望着老夫人,认真地说:“安力智绑她是要羞辱我,源头在孙儿身上,锦云她何其无辜?况且,她在匪窝,临危不惧,还拼命带着皇子逃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孙儿怎能再看着她去死?”
安贵妃在一旁赞赏地笑,老夫人却怒道:“糊涂东西!咱们裴府几时出过这样的媳妇?我,你娘,你婶娘,甚至于你的那些姨娘,哪个不是清清白白进的府?我决不允许有这样的孙媳妇。”
安贵妃拧起眉头,替侄子说话:“说起来,人家的确是清清白白进了裴府,是咱们没守住,给了歹人可趁之机,唐小姐做错什么了呢?”
老夫人冷哼:“但凡要点脸的世家小姐,经此一遭,就不会再活着踏入婆家。”
安贵妃望眼裴敬宗,无奈地摇摇头,母亲一旦倔起来,谁都说不过。
裴敬宗捏着拳头站起来说:“祖母,孙子不用锦云自证清白,无论她是否清白,她都是孙儿迎进门的媳妇,谁也别想为难她。”他说完就要走,裴老夫人在身后凉凉地说:“那我派花妈妈去给她验身时,你为何不拦?你不是不在意她是否清白吗?”
裴敬宗脚步顿住,花妈妈奉命去的时候,他确实没拦。一是心知拦不住,二就是私心里想确认她没受过罪,绝非祖母所说在意她的清白。
从在云崖山顶,将她抱入怀中那刻,他就什么都在乎了。
屋里僵持,外面传来花妈妈的哭诉,老夫人连忙叫人进来,花妈妈捂着被门框磕出疙瘩的脑袋说:“回老夫人、娘娘、少爷话,事情没办成,奴婢叫少夫人拿凳子给打出来了。”说着她就将新房内发生的事告诉众人。
两位老爷在外面继续打瞌睡,刘氏和娄氏都跟着花妈妈进到屋里听结果,不想是这么一遭,刘氏忍不住捂嘴笑,娄氏却觉可惜。
老夫人一面可惜一面生气:“你是我派去的人,她都下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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