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宗连忙应声:“这都是孙子该做的。”
裴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纪,撑着精神说了这么久,觉得身重眼花,便问道:“窗子坏了,晚上蚊虫肯定不会少,今晚你要歇在哪儿呀?”
裴敬宗笑说:“书房里收拾收拾还能睡。”
裴老夫人点点头,挥手道:“那便回去早点歇着吧,明儿开始就得去衙门了吧?”
裴敬宗起身道:“是,明儿休假就结束了。”
裴老夫人嗯一声,“去歇着吧。”
裴敬宗一躬身说:“那孙子去了,祖母也早点休息。”
一时花妈妈打着帘子送裴敬宗出到院外,他抬头望一眼皓月,忆起云崖上顶上伸着脖子吐酸水的小个子,心里的柔情一闪而过,转瞬归为平静。
他何必留恋一个对自己根本无意的女人,一个把自己好意一次次当做谈判筹码的女人,一个屡次把蛮横无礼当勇猛无畏的女人。
他曾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他。
第24章
唐锦云不知裴敬宗是怎么处理的放火事件,反正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小香去厨房领晚饭回来也说一切正常。
云芳不知中午那一出,还奇怪灶膛里的柴火如何会到正房去。她从裴远抬来的箱子里取出一匹纱,望眼在床上发呆的少夫人,笑说:“少奶奶,用这个颜色做窗纱好吗?”
唐锦云瞥一眼她手里绿蒙蒙的布匹,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今天早饭吃得匆忙,午饭没有吃,傍晚胃就开始作酸,继而隐隐发痛,到晚饭时分已发展成剧痛,折腾得她眼巴巴望着一桌好饭菜却不能吃。
这破身体她真的服。
下午裴敬宗叫裴远把她的嫁妆抬来,她现在都没力气细看。
云芳踩着贵妃榻的遗迹比划破洞的尺寸,嘴里嘀嘀咕咕的,唐锦云听得头疼,趴在床边说:“你管那个做什么?裴敬宗肯定要派人来修的,你有功夫忙这个,还不如去厨房看看药煎好没有。”
云芳收回手,悻悻道:“裴远说,大少爷吩咐了,火是您点的,窗是您烧的,这修理也得要您来。”
这还没离婚呢,至于分这么清嘛,唐锦云捂着肚子坐起来,认命地说:“那先不着急,明儿你和花月出去找几个师傅,回来慢慢修,钱我出。”肉疼归肉疼,自己的错还得自己担。
云芳闻言一笑,“大少爷的意思原也就是让您自己掏钱,算是让您长个记性,以后别随便拿厨房的东西玩。”
唐锦云乐了,“你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连我玩笑也敢开。”
云芳把手里的绿纱放回箱子,吐吐舌头道:“不是奴婢无礼,您今儿个也太过头了,哪有拿烧红的柴火点窗纱的呢?就算是和大少爷闹别扭也不能这么着啊。”
唐锦云见她什么都不知道,想这花月的嘴果然够紧,便笑问:“花月没跟你们说什么吗?”
云芳嗨一声,凑过来小声说:“您还不知道花月姐姐么?嘴严实着呐,想从她嘴里套话儿,比登天还难呢。”
唐锦云翻身滚回床里,想起花月说她当时一进屋,就被裴敬宗捂住了嘴,接着就被命令摇床,她虽然觉得奇怪,却不敢违背主子命令,就乖乖照办了。
唐锦云想了一下午,也没琢磨明白裴敬宗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
若关门闭窗是为着等她进去自投罗网,这唐锦云能想明白,可进去的人是花月,他虽保持了良知和人性没有侵犯花月,但之后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大少爷是为了考验您吧?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丈夫在新婚第三天就和丫鬟乱来吧?”花月的开解仍在耳畔,唐锦云心里不信,但目前只有这个说法最合逻辑,否则她都要怀疑裴敬宗脑子不正常了。
云芳立在床边,撩开烧成破布条的床帐,推一把唐锦云说:“少奶奶,您想什么这么出神?”
唐锦云回过神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云芳的小圆脸道:“做什么,药怎么还不好,我都要痛得昏死过去啦。”
云芳眉毛一皱,“这么痛了?那奴婢这就去叫裴远请马大夫来。”说着转身就要走,唐锦云急忙抽出右手拉住她的衣角笑:“我逗你玩呢,大晚上的,别折腾马爷爷了。明儿要还疼,再说吧,对了,你刚叫我做什么?”
云芳回身握住唐锦云的手顺势坐在脚踏上道:“少奶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唐锦云用左手在脸上摸了摸,感觉是挺凉,想起自己本是死人,原身的魂又远去,由死人魂魄撑着的肉身能有多热乎呢?
这么一想,念起爸妈和开始不久的大学生活,不禁鼻头一酸,拍拍云芳的手说:“没事,我体质如此,从小就手冷。也不碍事,而且你看,夏天摸起来还怪舒服的,对吧?”她边说边将手伸到云芳的后颈上,云芳痒得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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