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行。”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还没打仗就知道不行吗?”
春兰在一旁插言说:“刘凯,小姐的心
情我明白了,意思是我们在这看着,如果陶王妃打赢了,小姐不出头;如果打败了,小姐再去助战,这叫雪中送炭,不去锦上添花,对不对?”刘金定微笑地点点头。
腊梅说:“哎呀我的妈呀!几天来小姐尽摇头了,今天头一次点头哟!”
金定稳坐松林,刘凯出去探信,陶三春安营扎寨,赵美容疆场交战,刘金定全知道。后来李秀英追赶于金国,刘凯跑回来送信。刘金定想:穷寇莫追,追急了必出大祸。狗急还跳墙呢,况且此处是南唐占领地,到处是敌兵敌将,李夫人要吃亏。
刘凯说:“那怎么办?”
刘金定说:“没办法,陶王妃会派人找她,你再去打探。”说完,刘金定跟春兰仍然还下棋。刘金定眼观棋盘,耳朵可听着大道上的动静。又过了好长时间,刘凯没回来送信。
正这时,耳边传来马挂銮铃之声,由远而近。正是老道于洪追赶赵美容。金定听见动静,叫道:“腊梅,看看怎么回事?”
这位大脚丫鬟出去时辰不大回来了:“小姐!”
“小点声!”
“可了不得了!有员女将披头散发在前边跑,后边有个老道追,一边追一边喊“美人!皇姑!不知道干什么?”
刘金定闻听,心中辗转:“美人,皇姑!”,莫非我那婆母有难?想到这,急忙顶盔挂甲,牵战马,出松林,定睛观看,正是老道于洪截住赵美容,赵美容要横剑自刎。
刘金定着急了,急忙喊道:“赵皇姑!休要担惊,不要害怕,我来助你!”话到人到,催马冲出树林,来到赵美容身旁。
赵美容把剑放下来,抬头一看:眼前是位月貌花容的女将。紧接着树林内又冲出四匹战马,马上四个丫鬟,全是玄色绢帕罩头,鬓边打着蝴蝶扣,迎门戴着一朵粉绒球,身穿玄色短靠,腰系板带,肋下挂刀,背弓带箭,每人手中一口绣绒刀。这四个丫鬟丑的真丑,俊的真俊,四个出来冲赵美容微微一笑:“女将军不用害怕,我们给你助战。”
赵美容说:“多谢四位姑娘,你们是谁呀?”
“我叫春兰、她仨是夏莲、秋菊、腊梅。”
“好名字,你们小姐呢?”
“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时刘金定用刀点指:“道长,在哪座古刹出家?道号怎么称呼?”
那于洪见姑娘说话挺客气,看出和赵美容不是一伙的,放心了。“无量天尊,贫道是南唐国主的护国军师,姓于名洪,号叫道灵。”
“你就是于洪呀!如果奴家没猜错,你的师父外号叫九手真人,对不对?”
于洪吃一惊:这个小丫头最多不过十八九岁,怎么知道我师父呢?“女将军你是谁?”
刘金定说:“我的师父也是出家老道,故此和道家有缘,相劝你几句。于道长,你既入玄门,就应该慈悲为本,善念为门,不该恋红尘,开杀戒。你开杀戒践踏道门清规,可知苍天有眼岂能容你?姑娘我也是三清教下的门人,饶你这次,赶紧回营盘卷行李,回深山古刹去闭门思过。不听良言相劝,姑娘我今天叫你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刘金定这一番话,说得于洪一愣,赵美容也吃惊非小,心想:小丫头说话有学问,句句有理,看起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丫头看去像是大家闺秀的娇女,说出话来入情入理。于洪不敢小看:“小姑娘你是谁?”
“我乃双锁山总辖寨主刘大奈之女,刘金定!”
“哦!久仰久仰!听说有个花刀令公刘大奈。我南唐国主曾去信请过你父,一直没见回信,刘小姐还要和我们为仇吗?”
“你我之间,无有私仇,但有国恨。你唆使李煜进犯大宋。进犯以来,烧杀抢劫无所不为,有目共睹,上遭天恨,下遭民怨,就该讨伐。”
“丫头!你是个占山的野人,敢向着大宋,和我们南唐为仇,你是活腻味了!看在你爹的份上,贫道不和你黄毛丫头斗气。快闪开,把赵美容交给我!”
“有我刘金定在,休想动赵皇姑一下!”
“你敢护着她?”
“不是我要护着她,是有个人不让。”
“哪一个?”
“你来看!”说着,刘金定把绣绒刀在空中一摆:“就是这口刀。”
“你敢耍笑你家军师,我要你的小命!”
老道于洪恼羞成怒,伸手摘下叉条宝杖,要初会刘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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