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一下的摩擦音,甚是刺耳。面前的光线被隐去,君昧默然停了手,缓慢起身,温和笑道:“你们来了。”“啊,哈哈,是啊——”风橪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偏过头腹诽道:“此刻已经后悔来了。”“你们比想象中来的早,我有些东西还没有准备好,如果不嫌弃的话,二位可以在此歇息一时半刻。”君昧语气温谦,笑如五月初阳,暖人心扉。风橪探出舌尖轻舔了下干涩的唇,正犹豫着回什么,只见楼泽已经十分随意的在床边坐下了。“……”喂,你好歹也是个神,怎么一点都不矜贵,要不要这么随和啊。风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半阖着双眼,搭腔问:“请问,你方才是在?”“磨骨。”君昧毫不迟疑的回,从身侧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风橪面前,笑容浅浅:“这是热茶,慢些喝。”“哦。”风橪温吞的回了句,接过茶刚递到唇边,眼轻微一瞟,假笑着凑到楼泽身边说:“您先喝?”“我不渴。”楼泽眼角余光对上风橪干涩的唇,冷淡撇下三个字,很快就移开视线。“那好吧。”最好渴死你!见你十次有九次都在喝茶,这回到矜持起来了。风橪仰头将杯中的茶一干而尽,滚热的茶水落在风橪喉间,烫的她直接把茶水呛了出来。“咳咳咳,这茶也太烫……了吧。”风橪一手握着茶杯,一手用力的拍着胸口,愣是没缓过劲来。“吐够了?”楼泽一贯清冷的声音掠到耳畔,让人听了感觉极不舒服。风橪抬起微微涨红的脸看他,一下子就注意到楼泽湿润的发梢。这——好像自己刚才是把水喷出来了吧,难道,她的口水喷到楼泽的头发上了?!……这下完了,楼泽肯定不会放过她了。骨像(四、五)“大,大人……”风橪唇角开出一抹苦笑,她扯着腰上的布带就要给楼泽擦头发。楼泽面无表情的偏开头,躲开了。“这——”风橪的手僵在原位,伸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眉梢轻轻一皱,双唇抿紧,露出一副很不痛快的样子。她好像也没求着他屈尊降贵的陪着她一路过来吧,凭什么他总要给自己摆脸色看。山神有什么了不起的。“擦擦吧。”君昧走过来递过一块制作精致的布巾,笑容温润,同时明朗的看了风橪一眼。楼泽轻点了下头,从容的接过布巾,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说。风橪一见楼泽没有与她冷嘲热讽,随即朝君昧展颜一笑,跳了两步转身离开。君昧点头示意楼泽,跟在风橪的身后,明了着问:“既是隐面寻你们来的,那你也必定知道了倪衣需要你的血才能救。”“她就是描骨师倪衣?”风橪略微惊异的看着君昧,双眼一眨,回想起这个人就是当日千面妖提及的描骨师之一。“是。”“那么,描骨师具体是做什么的,这个名头听起来,有些抽象。”风橪站到君昧身边问,用手托住下巴仰头看他,模样有些俏皮。“修复骨血。”“这就……没了?”风橪不解的挑眉,在他身边坐下,暗叹道:“这么言简意赅?”君昧稍作停顿,僵着脸回复道:“也可靠执念挽留将死之人。”“那岂不是——篡改生死簿?!”风橪掩唇惊呼,忽而瞪大双眼幽幽地说。君昧神色晦暗的扫了她一眼,浅浅的应了一句:“嗯。”“这——”风橪瞬间松开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竟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存在,那将死之人岂不是要与执念未绝之人平分阳寿。”“确实如此。”“胡闹!”风橪脸色一僵,拍桌而起,望着君昧的表情冷漠又阴沉,又问:“你们这么做岂不是不把冥界神使放在眼里,人寿既近,就算是神也未必能篡写生死之事,你们这是在挑衅冥君。再者说,即便你们真能帮他们阳寿共度,若是此事被冥界君主发觉,你们以为自己还能活吗?”“若是无法与相爱之人共度余生,生又何惜,死又何惧。”君昧温柔的看向她,目光坚定自若。他不畏惧死亡。换句话说,有那么一个存在,让他不畏惧死亡。风橪愣怔的望向他,唇口微张,却被这句话噎的回不过话来。连然对李亭玉,方一杉对花青皖,他们都曾因爱犯错,为了所谓的爱一头栽入深渊中。所以她没办法说出“为爱不必如此”这种话,她没爱过,但无法磨灭这种情感的存在。“那么你可曾因为执念复活过某个人吗。”风橪沉思半晌,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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