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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答案（第2页）
真好啊！
*
12月下旬的一个普通夜晚。
虞烛头顶虞小二，伴着苏静安、朝朝一起走出档案楼。
虞烛和苏静安面色沉默地走在朝朝身后。
因为入冬，校园的林荫道上，
不仅寂静还有几分寒凉，路面更是覆盖了一层极细的白霜。
霜浓月薄的银蓝色夜里，偶有寒风刮过，吹颤二人浓黑的睫羽。
相比虞烛和苏静安的沉默。
朝朝像是已经完全接受这一结果。
在前方晃动的树影间，她做出跳舞的动作。
稀薄月光下，朝朝的身影显得更朦胧了。
她在月光下起舞的身影，就像另一道更浅，但流动的月光。
苏静安的心情远比她面上表现出的更加沉重。
她看着朝朝现在已经消失的双脚。
明白如果真的解不开朝朝的执念，她就要消失了。
虽然可以在她彻底消失前，用妖力送朝朝去往生，
但朝朝是有理智的鬼怪，这和杀死她有什么区别呢？
在前面做着跳舞动作的朝朝，似乎看出她们沉重的心情。
转过身子，飞到她们身前，笑着说，
“小安小烛，不要不开心呀，没事的。”
这一刻，明明还是少女模样的朝朝，表现出她作为学姐的样子，
她虽然忘记很多活着的时候的事，好吧，其实现在连当鬼的事也忘了很多，
但好歹还是多活好几十年吧？
“人生不是任何事都要有答案。”
朝朝接受了没有找到自己是谁的事实，但是她死后每一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事的。
她现在没有悲伤，相反，
“我很开心，在最后的时间里认识你们这两个好朋友！
幸好我那天偷偷趴在窗户上看你们了！这样我们才能相遇！”
朝朝又飞到她们身后，作趴在她们身上的姿态，感谢她们，
“而且你们还清除圣德学校里的所有鬼怪，太棒了！
以前我都不敢随便跑出去呢！
他们长得太吓人了，我都只敢待在在艺术楼里。”
其实主要还是怕灭鬼师，这个就不用跟小安她们说了。
朝朝在心里偷偷说。
反被人安慰了啊。
苏静安吐出胸中郁气，将眼泪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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