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垂下眼神,却看见剑尖指着闻萧伶的胸口上有一道伤疤—一道极深的箭伤,若是这根箭再深了半分,世间就再无闻萧伶此人。
闻萧伶收回手,他轻轻地按着那个伤疤,彷佛在聆听着里面有力的心跳,冷笑道:「对啊,这就是陆萱你的回报—你跟商柔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个对陛下恩将仇报的小杂种。」
陆萱抬眼看着闻萧伶,对方唇角带笑,墨眸却深沉得如无法被光芒照亮的海底,冰寒彻骨。
闻萧伶又倾身靠在陆萱耳边,缓缓地道:「当年若不是我在攻城时替陛下挡了你这一记冷箭,现在这天下应该就改姓陆的吧?坐在龙椅上的应该就是你陆萱吧?」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甜腻的花香。靠得太近,那花香太浓,竟是染上几分魅惑。
陆萱打了个哆嗦,丝毫没有刚才来问罪的气势。
闻萧伶弯起唇角甜笑着,趁陆萱失神之际,他脚上踩着木屐,往後一滑,轻盈地掠到浴池外。
他本来就绑得松垮垮的腰带彻底松开,薄如蝉翼的红纱黏在胸腹坚实的肌肉上,如同一匹随时准备爆发力量的野马,红纱交叠之下是笔直的双腿,连双腿之间的风光也几乎挡不住。
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又有种那种张扬媚艳的浪荡风情。
闻萧伶一手轻绕着发丝,然後懒洋洋地抬起一手,一记隔空取物,插在兵器架上的长刀就如同有知觉似地飞到他的手里。
纵然闻萧伶仍然衣衫不整,但他一拿起长刀,整个人顿时变了—由醉生梦死的花花公子变回那个骁勇善战的猛将,平日总是带几分戏谑无情的眼眸沾上一股只有长年征战沙场之人才会有的慓悍。
一双素手既可握美人柔荑,也可执平定四海之刃。
「陆萱,你今天应该不是来找我聚旧忏悔吧?」闻萧伶轻快地笑着。他俐落地一甩长刀,呼呼风声彷佛要吹塌一旁的杏花树。
粉白的花瓣随着这肃杀之气而任意飘散,恍若漫天杏花雨,其中几片碰到刀锋的花瓣竟然从中被切成两片。
闻萧伶的偃月长刀无名无姓,长九尺六寸,重一百零二斤,乃是重兵器中的极致,一旦挥舞起来就是横扫千军的气势,一口气可以连续刺穿三人的胸口
不知道是否因为觉得京城根本用不着他的长刀,所以闻萧伶平日在京城里也多使用相对而言没那麽霸道的长鞭—但现在他当然得用那柄陪伴他出生入死的长刀好好招待陆萱。
闻萧伶拈起附在青丝中的杏花花瓣,指腹无情地把花瓣揉碎。他张开五指,冷眼看着白色的残花花汁从指尖滴落。
他轻瞥陆萱,那一瞥端的是风情万种,黛眉又再一挑,嫣然笑道:「是为了你的小姘头而来的吧?」
陆萱这才回过神来,他收起湛卢,闯进花雨之中,往闻萧伶大步走去,冷冷地道:「商柔在哪里?」
方代月害怕陆萱,闻萧伶却是从来也不曾怕过陆萱,便嗤笑道:「不过是个万人骑的小贱货而已,我愿意骑他一次已经是他的荣幸……」
提起商柔时,闻萧伶又回复那轻蔑鄙夷的语气,全然不见刚才在赏月楼里的绝望。
「满嘴喷粪!」陆萱提剑就向闻萧伶冲去。闻萧伶正是手痒,双手提着长刀的两端,轻易地架着陆萱致命的一剑。
铮的一声,火花迸裂,几片倒霉的花瓣刚好在刀剑相交之处,竟然生生地被火花烧成焦黑。
陆萱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对於闻萧伶的功力暗暗心惊。他们多年不曾正面交锋,陆萱没想到闻萧伶看似纵情声色,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功力却不但没有丝毫退步,反而是愈发精进。
闻萧伶却还在歪头娇笑道:「该不会你还没有骑过他吧?哎哟,你怎麽在那小贱货面前就喜欢当正人君子呢!反正他又骚又浪,应该不会拒绝你的……」
他眼前一亮,弯起眼角,天真地甜笑道:「该不会你想和我一起骑他吧?」
陆萱愤怒得连眼睛都红了,他一心只想要闻萧伶闭上那樱红的菱唇,当下唰唰唰就使出几剑,一剑剑全都是杀着。
闻萧伶兴奋地舔了舔唇角,舞动着手中的长刀,一一挡着陆萱的攻势。
一场大战已是势不可挡。
很热,全身都很热。
双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起来,嘴里被塞了玉塞,胸前也被穿了针。
药效发挥到极致,闻萧伶却偏偏把商柔的全身都束缚着,他的双腿都在发软,根本无法离开床铺。
痛苦一波波地袭来,眼前的景物渐渐发白模糊,商柔只感到自己口乾舌燥,像是被丢到烈火里尽情烤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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