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望着眼前人,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低声回道:“好。”
鬼蜂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损坏的身体也在这些日子的修养下,逐渐恢复了健康。
退隐后的生活属实有些无聊,加上又值深冬,也不可能去外地游玩。于是左玄裳这段时日里,不是同她们打麻将,就是钻进被窝里睡觉,完全失了以前的朝气。
可池墨却不一样,左玄裳总觉得他最近奇怪得很,有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她喊了他两三遍他才听见。回过了神了又对他方才的事情遮遮掩掩,死活都不同她坦白方才在想什么。
不仅是他,连生和伤还有左时戏也变得奇奇怪怪。她有一次还撞见过他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什么,极是小声。
于是她让左景悄悄去查看,虽然生伤二人发现不了左景的存在,但池墨常年同她待在一起,也就等于同左景待在一起,自然对左景的动作无比熟悉。
因此左景方跃上屋顶,甚至未曾发出一丁点声音,他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最后几人的谈话匆匆结束,各自散去。
这种抱团孤立她的行为实在太可气了!偏偏怎么问也问不出,又没有武力可以威胁他们,气得她好几日都不让池墨进房睡觉。
直至某一日夜晚,左玄裳正在绝生殿批改左时戏的课业,池墨突然过来找她,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有事。
只见他挠了挠鼻梁,试探性问道:“夜深了,你不去休息吗?”
“深吗?”她望了望角落里的漏刻,“才辰时呀。”
“对啊,已经辰时了,很晚了。”
“已经?”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很了解池墨了,辰时是何时晚到可以用“已经”这个词了?可不待她说出心中疑惑,池墨下一刻便上前收走了她手中的课业。
“走吧,我们休息去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拉起左玄裳往门外走。
虽然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莫名其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心道:哦 ̄这小子怕不是因为我这些时日不让他进房,想纾解了吧。啧啧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以前也没见他如此害羞啊。唉,罢了罢了,惩罚这么些时日也够了,今晚便当我发发善心吧。
想罢,转眼已来到自己院前。
池墨紧紧牵着她的手,掌心里已濡上了一层汗意,然而左玄裳翘起的嘴角却在踏进院门的那一刻,彻底僵在了脸上。
院子里从圆拱门一直到卧房大门的那条石子路上,两旁被摆满了蜡烛,小小的火苗在寒风中跳起舞来。
她嘴角抽了抽,暂时想不出话语来应对当下的场景,只能任由池墨牵着自己走了屋内。
房门打开,一个蜡烛摆成的“爱”字,就这样突兀地展现在她眼前,且伴随着蜡烛周围站着的四人洪亮的掌声。
左玄裳只觉得额角青筋跳得厉害,还未说话,便被池墨拉过另一只手同他对视,他深情地望着自己,郑重问道:“玄裳,你愿意同我成亲吗?”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了紧张的沉默中,众人期待地看着她,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我不愿意。”
“……”事情跟预料中的不一样啊。
她们四人当即便慌了,池墨的眸中也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她:“为什么?你…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
“不,我只是…”她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蜡烛,“我只是不想在如此尴尬的环境里,做如此尴尬的事,还要被人如此尴尬的围观。”
左玄裳转过身子插着腰,将面前的四人环视一圈,“这都谁教他的,出来!”
四人连忙将左时戏给推了出去。
“好啊你,小小年纪就会……”
“那啥,我突然想起来,今日的字还没练完呢,我先回去了哈,你们慢聊。”
“左时戏!给我回来!”
然而那小小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院门口了,左玄裳又忽地回过头,狠狠瞪着剩下的三人。
“额……哎呀,今日采的药我还没分类呢,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走走走,我帮你分类去。”
话毕,生伤二人逃似的连忙离开了屋内,独剩左景平静的接受着她的审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从未参与。
这倒是真,她一向孤僻寡言,又对左玄裳寸步不离。于是左玄裳摆了摆手,下一刻她便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说你啊,不要老是跟她们学些有的没的,求亲这种事你来问问我不行吗?”她指了指地上的蜡烛,不忘嘱咐道:“这些你待会儿自个儿给我收了。”
池墨立即熄了地上的蜡烛,跟在她后面替她宽衣,“可是求亲的对象是你啊,这怎么能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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