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来自己还欠沈清书一个绣上纹案的平安符时,她便再去求了一个,直接拿出针线包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穿针引线。路人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儿郎在低头捻线的模样,难免纷纷侧目。
当纹案缝好时,她才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于是一瘸一拐地走出西境,幸好一路上都没有看见沈清书,她用不着装成安然无恙的模样。
回到军营的时候,夜色初临。一掀开帘帐,清冷的月光顺势入了殿内,微微映亮了沈清书的侧颜。
沈清书本是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便立刻端正地坐起来面对她:“去哪了?”
“本来我该说是在军营周边闲逛的,只是我说过不能骗你。”温雪儿的眼神被灯火映得有些亮,“我今日去寺庙了,既然没什么事可做,去祈祈福也是好的。”
沈清书怔了怔,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微微用力攥紧了榻上垫着的毯子。
温雪儿敛下眼帘:“你的帐子在那边。”
说出的那一刻连温雪儿自己都被惊到,原来自己心里对今日的沈清书是有气结的,只是如果沈清书无意承住自己的小脾气,那便尴尬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清书的语气柔和了些:“你过来。”
温雪儿愣了一下,仍停在原地。
“你过来。”
温雪儿心中虽高兴,却在表面上刻意地和她隔了些距离。
“你再过来些,”沈清书出手将她拉近,“西境毕竟不熟悉,日后还是少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应也不会再有什么机缘去西境了,”温雪儿低垂着头,“你等在这里,肯定不是要和我说这个。”
沈清书手心微微出汗:“那个......我今天急躁了些。”
温雪儿略一扁嘴:“只是对不起吗?”
“啊?”沈清书一时反应不过来,“那要怎样?”
温雪儿更郁闷了。
沈清书侧目探看她的神色,斟酌了一下:“手好像是有些痛,这两日已经把经文全抄完了,所以日后就不抄了。”
“我不是怨你抄经,我怨你折磨自己。”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沈清书连连承诺。
温雪儿小靴子一晃一晃,“那我再问你——”
“你是想问关于离开京城前发生的事,我可有原谅你了?”沈清书似是料到她心中所想。
温雪儿本是想问沈清书明日有些什么打算,不曾想她会先打破这层薄薄的窗纸,正不安分地摇晃着的小靴子突然定住,怔怔地看向沈清书。
“与其说是原谅,还不如说是消了气,”沈清书低低地说,“你对我虽有欺瞒,可我从来都不信我于你,只是假心假意应付的人。我真正难过的是,你不愿全心信我,等到真相从我最厌恨的人口中说出时的那一刻,才是最戳人心肺的。”
“初来京城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会是宇文皓手中的一把刀,要想保全性命只能把自己磨得锋利,所以我对谁都有戒心,其中戒心最大的就是对你,”温雪儿的声音极轻极轻,“怎么会有傻到连我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就对我百般的好。直到后来你把我磨钝了,我开始信你,可是不信我自己,不信我能在你知道真相后把你留住。”
沈清书的眼神飘向灯烛处,她突然觉得这玩意怎么还越烧越亮了呢。
偷瞄到沈清书嘴边微微旋起的一抹笑容,温雪儿不再端着,而是勾上了她的腰肢,柔柔地揉捏了几下:“不再晾着我了?”
“我都特意来给你台阶下了,怎么?还要赶我回去自己的帐子吗?”
温雪儿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悬在心中多时的畏缩终于烟消云散。
“今晚留下,”从眼梢,到脸颊,再到耳垂,温雪儿徐徐落下一个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明晚也可以。”耳鬓厮磨间,她声息迷.乱地说了一句。
只是稍稍用力,两人的衣带双双落地。
毯子上尽是淋漓的汗水时,帐内才沉寂下来。
沈清书轻轻碰了碰温雪儿红损的膝盖,神色间尽是心疼:“走路不小心摔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摔跤,”温雪儿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声音软软的,“我这膝盖也是娇气,在寺里跪得久一些,它就让酸了一天。”
“不行,我得跟医师讨些药来。”
温雪儿踢了踢她的脚踝:“明天再去,现在别走。”
“好好好,都依你,”沈清书重新伏在她身边,神色有些犹豫,“我原本的打算,是想日后和你四处去各处河山走走的,然后找到最喜欢的那一处定居下来,只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沈子岸走了,我兄长常年不归家,我若是再走,沈家就真的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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