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草老板人缘好是出了名的,对于这样礼数周全、才华横溢的老板,能摘得桂冠,各家老板自然半是道喜半是叹服。别家如果这么高调邀请,性格各异的老板们还可能会婉拒回绝,但对微草,豪门战队出奇统一地纷纷亮了绿灯,放出了自家的选手,与微草一起庆祝整个赛季的终结。
包厢里叫了不少小吃甜品,甚至还有低酒精含量的鸡尾酒。常年被管控酒精的队员,默契地端起颜色鲜艳的酒杯,互相碰杯,回顾起一年的辛酸和荣耀,享受难得的微醺感觉。
方士谦唱完一首,意犹未尽地下场,发现王杰希没有端正态度欣赏,反而在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于是他凑上去,问了一句:“和谁聊天呢?”
王杰希快速关闭手机屏幕:“没有,你怎么不唱了?”
“嘁,装神秘!”方士谦眯眼打量,岂料背景乐响起,是他喜欢的《再活五百年》。
王杰希平静看着他加入“中老年”抢麦阵营,悄然推门离开包厢。
“来了。”王杰希高冷式打招呼。
“嗯,不好意思久等了,节目组有些收尾工作,耽误了点时间。”赵苓谦和式道歉。
二人站在包厢门口,短暂沉默,王杰希先挪动脚步:“要进去先唱两首歌吗?”
“……额,不用啦,王队约我应该是有其他事情吧?”赵苓笑了下。
“嗯,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啊,在哪里说方便?”赵苓并不意外,他节目退场后就发短信邀请自己,参加所谓的“庆功宴”。不过赵苓有自知之明,她既非职业队员,也非大股东投资人,这时候邀请自己,显然是想说些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王杰希,似乎有些微妙的紧张。
微草订的豪华包厢占据了整个ktv的大半个楼层,剩下是一些酒水吧台服务和保洁。王杰希将她一路领到楼层边缘,硕大的落地窗投影出整个城市的灯火。车水马龙,莹莹如虹,赵苓在王杰希的沉默中,没有焦急逼迫。她看向窗外,楼下的夜景令她出神。
“在看什么?”王杰希好奇。
“夜景,今晚的夜景。”赵苓如实回答。她和王杰希接触尚浅,仅有的交流也局限在战队层面,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在云南他才绝惊艳的一手架子鼓。赵苓不清楚他的来意,但对于这个人,她是敬佩尊重的,所以如果她能做的,一定会尽力配合。
“……”王杰希走近了些,顺着赵苓的视线,透过窗口向下俯视。车流构成了金灿灿的河流,街灯像是暗夜里的明珠,高楼霓虹如同彩蝶,凉风习习,这一刻的夜景,无声却迷人。晚风带着赵苓发间浅浅的暗香,王杰希嗅到了,于是愈发沉默。
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赵苓十分善意地看向王杰希询问。
“……”王杰希仍旧没有说话,似乎他已经沉醉在夜景中。
“王队?”赵苓轻声唤道。
王杰希看着窗外车流,在隐约风声中沉沉开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
赵苓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她扭回头,震惊地看向王杰希:“……女朋友?我?”
王杰希一旦开口,就顺畅了很多:“嗯。做我女朋友,你愿意吗?”
“……”赵苓看着王杰希平静无波的表情,惊疑未定,“你确定你是在问我?”
“嗯,就是你。”这次王杰希回答得十分肯定。
“我能知道原因吗?”赵苓从震惊中回过神,立马意识到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内情。
王杰希沉默了一瞬:“方士谦要退役了。”
赵苓猜测道:“你是为了满足他的心愿,所以想和我……”
“嗯。”王杰希微微抬头,看向夜幕繁星。
“其实……我觉得方副队也不是非要你和我凑成一对,他只是在担心,没有他之后,你会更孤单吧。”赵苓回想起每每微草比赛结束,傲娇毒舌的方士谦围着王杰希锲而不舍“安利”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此刻的王杰希侧影有些寂寥。
王杰希没有否认:“他对我很关心,我也很想让他放心。”
“所以你打算委曲求全,和我在一起?”赵苓有些哭笑不得,“怎么看,我都不是王队你最好的选择啊。”
“确实不是。”王杰希一点都不留情面,“性格上你不是我欣赏的,身份职业上,也会给我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些都可以以后慢慢解决,我现在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放心,如果你接受了,我会对你负责。”王杰希补充道,即便是为了方士谦,他也不会随便耽误一个姑娘,如果在一起,王杰希就会认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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