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莫加不想跟他谈论这个,不过想起之前父亲的嘱咐,以及接下来他要带他做的事,莫加还是决定给这个人做一下解释。&ldo;好,等会儿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rdo;&ldo;为什麽要等会儿?&rdo;&ldo;因为我们马上要经历一个跳跃点,我需要手动操作舰艇。&rdo;&ldo;舰艇?&rdo;林迁瞬间瞪大了双眼,&ldo;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太空上?!&rdo;莫加一副&ldo;你刚注意到麽&rdo;的表情,然而林迁已经完全没心思理他了,他冲到舰桥的全方位视窗旁,激动道:&ldo;我居然在太空里?这是我第一次飞天,感谢党感谢政府给我这次机会!等等那是恒星吗?好亮!&rdo;莫加跟在他身後,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兴奋,看著他手指的方向,淡淡道:&ldo;那是亚空间跳跃点,系上安全带吧,准备进去了。&rdo;进入跳跃点时舰艇有较为剧烈的震动,莫加竭力维持著平衡。林迁看他飞速操控的双手,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了半晌,他问道:&ldo;是不是舰艇的右侧出了问题?&rdo;莫加抽空扫了他一眼:&ldo;你怎麽知道?&rdo;林迁怔了怔:&ldo;我……猜的。&rdo;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那麽说,那成百上千的按钮他一个也不认识,只能说是凭感觉蒙的。跳跃点之後,又是漆黑为底的浩瀚宇宙。舰艇进入自动航行模式,莫加从舰桥上走下来,坐到林迁面前说:&ldo;现在,我们来谈谈吧。&rdo;莫加把基因配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迁。虽然自以为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林迁听完後还是惊得合不拢嘴:&ldo;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已经登记结婚了?&rdo;&ldo;从法律程序上来说,是的。&rdo;&ldo;就因为我的基因长得好?&rdo;这个说法似乎不对,不过莫加一时找不到更准确的说法,只能点头。&ldo;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卷进了什麽亲王的叛变,活该被人劫持吗?&rdo;莫加说:&ldo;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我不希望安萨亲王把矛头指向你,也不希望你知道自己被牵连。我原本想趁配对结果尚在保密阶段时把它抹消,尽量避开这样的局面,毕竟一个昙族对於莫氏和皇室而言实在微不足道,理应不会引人注意。但是,是我太天真了……&rdo;&ldo;你等等。&rdo;林迁打断他,&ldo;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微不足道?你瞒著我,嫌弃我,是因为我是昙族,因为我配不上你?&rdo;莫加皱起了眉头,感到有些焦躁,他在考虑怎麽表述才能让这个人明白他的意思。然而林迁的火气又上来了,不等他开口就骂道:&ldo;莫加我告儿你,别以为我稀罕你们这些贵族!你们之所以是贵族,说白了不过是物以稀为贵!你们的基因有缺陷,昙族和悯族的基因都有缺陷,凭什麽你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呵呵,好歹我们昙族繁衍得欣欣向荣,而你们这些人都不举!阳痿!断子绝孙!&rdo;&ldo;……&rdo;这是莫加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贵族发表这样的言论,其他都还好说,不举?阳痿?断子绝孙?这是哪儿来的歪理邪说?林迁的气话说完了,通体舒畅,斜眼瞄著欲言又止的莫加道:&ldo;怎麽,你不服?&rdo;莫加深深看著他:&ldo;不是,我个人对昙族没有任何歧视,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有很强悍的昙族人。那个人说过,昙族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同样能在历史中留下深刻的痕迹。&rdo;他语气平和,声音低沈,有一瞬间林迁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居然从这个贵族的眼里看到了坦率的歉意。他听见莫加认真地说:&ldo;我瞒著你,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会跟另一个人绑得这麽紧。&rdo;&ldo;……&rdo;这下轮到林迁哑口无言,好像他刚刚才意识到,无论是那个基因配对的结果,还是档案配偶一栏中多出的名字,或者他们现在同乘一艘船的局面,都在在表明──他们不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们之间的交集,已经是一团乱麻。林迁之前的气焰一下子都熄灭了。他蔫蔫地靠在座椅上眺望星际,问他的&ldo;配偶&rdo;:&ldo;少将阁下,你救我的时候那群人已经把我带了这麽远了吗,比格纳星球还没到?&rdo;&ldo;我们并不是要回比格纳。&rdo;&ldo;嗯?那我们去哪儿?&rdo;莫加看了眼仪表盘说:&ldo;就快到了,伊苏拉的王都。&rdo;林迁霍地站起:&ldo;王、王都?&rdo;不知道为什麽他脑中自发地响起&ldo;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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