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检验一下玉娥是否真的彻底失去了有关魔的记忆,燕阳也不时跟她聊天,并有意将话题往魔这方面引,然而她却似乎真的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燕阳并未得到应有的回应。
不过,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玉娥嘴里时常蹦出好肉两个字。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不经意之举,而在燕阳看来这可能是她下意识的反应,或许是她原先的意识之中所残存的东西。
好肉二字,通常意义上的解释是很好的肉,然而这也是用在玉器上的两个字——肉指的是玉器的器身,好则指的是玉器中间的孔洞。举凡玉璧、玉琮、玉璜等器物,中间都有或圆或方等形态不一的孔洞,既有肉也有好。当然,也有的玉器只有肉而没有好,比如玉珩。
玉娥所嘟囔出的好肉两个字,可能跟玉器有关,如果这出于她那残存的意识,这是不是说明她早前跟哪个炼制玉器的宗门有牵连?再进一步说,是不是哪个炼制玉器的宗门里有她的同道?
是真是假,须得认真验证一番。适当的时候,必须去几个最大的玉器炼制宗门或者炼制场所走一趟。在玉娥这里中断的线索,或许能够从那里找回来。
三日后,仍然没有界后的下落。
宰相石庆只好使出硬招,给凤阙里那些服侍界后的人用刑。界后失踪,乃是耸动寒山界的大事,必须穷尽一切手段进行追查。
大刑之下,那些宫人仍然没有供出界后的去向,却供出界后先前也时常外出,只是每次外出之前都告诉他们一声,而这一次他们却完全不清楚界后究竟去了哪里,由于害怕承担责任,于是只好向主事者报告。
百般逼供却只是逼出了这样的讯息,石庆虽则不满意,却也只能如实奏报孛罗。
孛罗闻之,沉吟片刻,说道:“原来界后竟有自己的隐秘活动!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继续寻找了,该回来的时候她自己会回来。”
一件大事就此消停。
这个时候,燕阳方才去找石庆。
石庆是个爽快人,当即说道:“健康筛查、病症诊断,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既然界主推动、你能施展妙手,那我就迅速召集人,去你那小院里等候就诊。”
燕阳告别石庆,回到自己的小院,等待病人上门。
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在宫内回荡的铎声,这显然是石庆在召集人。
顿饭工夫过后,第一拨就诊者来了。
燕阳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病灶,这显然是那些魔气所致,于是二话不说,一一为他们取出来。
那些人看到燕阳这么轻松地为他们解除了痛苦,一个个眉开眼笑,对燕阳竖起大拇指。
这些打头阵的都是宫廷里的侍者,既无财物更无修炼资源奉赠,不过是空口点赞。燕阳也没想在他们身上求财,因此并不计较。
便在此时,他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扰攘,出来一看,却是有人正在往门楣上悬挂“钦命见官大三级巡察使”的牌匾。
燕阳纳罕之中开口问道:“诸位,这事是谁让你们干的?”
“大人,我们奉了宰相的指令,前来挂匾,很抱歉吵到了您!”其中一人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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