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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手里的咖啡对他说：“今日限定，本人全糖去冰！”

第二十四章

许律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小姑娘应该在家睡觉的。”说完却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司若清握上他吹过风有些凉的手，皱眉说道：“你坐了多久了？手这么凉。”顺手将热咖啡塞到许律的另一只手上：“快暖暖！”

司若清看着许律将她拉到自己坐过的地方坐下，自己坐到了另一边。就是这么疲惫的时候也好温柔，忍不住鼻头一酸。扭过身抬腿跪在长椅上，主动探身抱住了许律，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里。

许律一愣拍了拍她的后背，反倒轻声问她：“怎么了？”

“我都知道，他没能救过来。”司若清闷声说道：“你要是想哭，我可以借怀抱给你。”

“乖乖，我不想哭。我只是，对自己有点失望。”

“为什么？”

“最后的那个瞬间，我除了最简单的心肺复苏什么也做不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反复重复一个动作。我学医这么多年，成绩优异。那一瞬间，却统统都派不上用场。想来我这第一也没什么用处。”

司若清只能沉默的抱着他，安抚的顺着许律的背。许律抱着自家小姑娘，小姑娘身上有干干净净的洗衣粉的味道，冲淡了遗留在他鼻腔里的手术室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好像是草莓味的，许律想。

两个人就谁也没再开口，只是互相抱着温暖着。

过了一会，司若清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你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许律的心一下子就被涨的慢慢的，喉咙发紧。他的一生自懂事以来就没再哭过，但现在他奇怪的很想哭，可还没等他哭出来。

他就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先一颤一颤的，是哭了。

许律的声音温柔缱绻，似是能滴出水来。声音引起耳膜的轻微震动，震动敲打着她的心脏：“有你，我不害怕。”

******

许律带着小姑娘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休息室里的司爸爸和苏格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许律不知道，司若清可知道。司若清在去找许律的路上就给司妈妈打了电话，说今晚要陪许律。拜托司妈妈帮她，而司妈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司爸爸哄回家了。苏格嘛，一向有眼力价肯定是自己溜走了。

许律将小姑娘带到床上坐着，自己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下：“快休息吧，我一会还要去值夜班。等你睡着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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