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停顿了一会儿,又一杯送入了口中。
没一会儿,两人便将一坛给灌完了,夜云的脸颊红起来,脑袋靠在了桌案上,呢喃道,“原来喝酒,也不是个容易事。”
“这世间有什么事儿是容易的?”折清丢了花生米在嘴里,他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一坛对他来说才刚刚是尝到味呢,脸上一丝醉意也无。“夜兄,我劝你啊,头一回不要喝这么猛,不然日后是要定性的。”
“我,我还好。”夜云撑着脑袋立起来,“你还想喝是不是,我陪你,绝对,奉陪到底!”
“行了行了,你可坐下吧,你这样我再灌你就真不是人了。”
夜云只是觉得有些头晕,他捂着脑袋,等待着清醒时刻的来临。
可折清看着他与醉意挣扎,越看越觉得糟糕,他都要忍不住做坏事了,万一不可收拾,到明儿找上起来,夜云定是一字也不愿和他多说了,还以为他是故意借着喝酒之名,想要拉他下手呢。
不行,他就算真有这么龌龊,也不能让夜云发现自己的龌龊。
于是把剩下的花生米丢尽嘴里,拍拍手站起来,狠心道,“我送你回去。”
“好。”夜云倒是不含糊,一拍桌子站起来,又朝他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款待。”
“不谢不谢,随时欢迎你再来啊。”
等开了门到了院子,凉凉的冷风一吹,夜云像是清醒了一样,把他扒拉的手推开,身体也站直了,声音凉的吓人,“不必劳烦,我自己回去便可以了。”
折清的手颇有些寂寞的停在半空,“你,你醒酒啦?我还是看着你回去吧,不然半路倒在哪里,得睡到明早上,这我有经验,相信我。”
说完不待他反驳,便直接往前面走着。
一路无言,直送到了夜云门口,折清才叫住他,“你今日颇为反常,什么缘故,不能和我说吗?”
“就是偶然想起。”
“夜云,你知道我的心意,可你也必须知道,我不会强迫你什么。若你想要信任的朋友倾诉,我绝对会是你的首选。”这话有些没脸没皮,可眼下折清也顾不得许多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慌得捞过一条线便拽,只想把这距离拽的近点,也不在乎那线对不对。
夜云有些斟酌的开口,“好像也没什么可说,不过是想要完成你的心愿而已,如今完成了,大家都可满意了。”
“满意什么?”折清心里没有底了,“夜云,你说话越来越吓人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走吗,要离开周氏吗?”
“折清,我并无地方可去。”
折清微微放下心来,也对,夜云讲过之前是四处漂泊,他肯定是厌倦了那种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在周氏安定下来,他怎么还会想要离开呢?就算,就算周氏的人对他也就那样,可好歹也是世家,夜云也是周氏的血脉,他的根就在这儿,他不会走的。说得凄凉一些,他的确无地方可去。
至于他今晚的怪异行为,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不对,这才是真正的夜云嘛,他的行为本来就很奇怪,不被常人理解,他怎么能也不理解呢?
想到日后,他还有好长好长的日子能和夜云一起度过,折清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鼓鼓的,心脏也被填满了幸福。
“抱歉,是我多想了。”他微笑的冲他挥挥手,“夜云,我们明日见。”
大婚之日
夜云死在第二日中午。
无声无息。
周袭静来送食盒的时候,心里本已经有了准备,可当她看到躺在床上再没有气息的夜云,还是忍不住腿软,在他床前跪了下来。
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让她更憎恶自己。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处,周夫人的声音如寒冰一样,“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周袭静感觉自己被抽掉了灵魂,空荡荡的,身体毫无重量。
“阿静,你放心,母亲定会保住你的门主之位。还会为你办一场,最盛大的亲事。”
周氏长女周袭静,外人看来性子恬静,与世无争,实则她有两大苦恼。
一是天资平庸,却心比天高,周氏的门主之位,父亲在临终之前,只是暂时托付给了叔父,真正的备选人,却是这个未曾谋面的夜云。
二是婚事不顺,与齐源钟氏大公子的定亲几经波折终是无缘,又过几年,周袭静却与自己旁支的一位弟子互生情绪,奈何两人门第相差巨大,固执的周夫人对这对结合如何也不肯点头。
直到父亲去世,要将夜云接回周氏,周袭静的两大苦恼,才在周夫人的提议下有消除的可能。
“多谢,母亲。”
她低垂着头,感觉身体和床上之人一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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