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休息时间,忙了一天终于得空的段少休把还想缠着风误的文雪阳叼走。日落薄光,大家都忙,偌大的庄园空荡荡的,没人盯着,风误难得内心轻松了一些,她顺着楼梯到二层,转角第一个房间她下意识推门进去了。
门内很协调简洁的布置,熟悉的少女心粉红地毯窗纱和镜子都昭示着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窗开着,落日斜晖,晚风吹入,没有一点尘埃污垢,这个房间协调的像是主人仅仅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唯一的不协调是床上躺着的男人――风渡。
风渡闭眼躺在床边上,满身的攻击性因那双闭上漂亮的眼睛而收敛,连同她连日来的警惕也一起收敛了一般。衬着窗纱扬过的阴影好看的一塌糊涂,风误两辈子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她忍不住踮着脚尖轻轻走过去。
躺在床上的风渡神色一如既往的灰败,眉头连熟睡都皱在一起不得安宁。风小念蜷缩着被他抱在怀里。
站在床边风误无法形容此刻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安宁。
明明从醒来起,看到卫昼迟的那一刻起,无一熟识全然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惶恐,短暂的时间无法让她完成现代人到未来alpha人的心态转变,也下意识屏蔽了那些人来来去去背诵给她听的这具身体的人生履历,是的,屏蔽。
那些过往,十八年里每一件细节小时,哪怕他们说的再天花乱坠,于她的内心中总有一股淡淡的疏离,陌生的街道,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仪器,陌生的礼仪,陌生的一切……孤独如影随形地环绕着她,她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与他们是同类。
但此刻,面前的风渡安安静静的昏睡着,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称不上安详,却莫名让她觉得安宁。
虚空而来的记忆里,好似这个人就应该躺在这里。
无名的香气不知从而来,弥漫了整个空间,坠入梦魇的人在这熨帖的气息了一点点平复了心情。
风误驻足了片刻,最终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悬空的左手被拉住。
“风误……”
床边的风渡坐了起身,多年一直没睡过好觉的他,因为空气中散淡的alpha气息难得恢复了一些精力,颓败的神色稍稍褪去了一点。
“是你嘛……”
风误回过头,窝在床中央的风小念仍旧熟睡着,他的小手紧紧牵着风渡的尾指,连睡梦都是不安心的样子,而坐起的风渡睁着一双水雾氤氲的迷离眼睛,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仍处在梦魇中。
风渡没有得到回答,牵在一起的双手紧了紧,仿佛无比渴望又害怕拒绝地压低了声音:“你可以抱抱我吗?”
鬼使神差地,风误觉得自己好像被魅惑到了,等她醒悟过来时,已经将脆弱的omega笼在怀里。她没有圈紧双手,哪怕那些隐秘晦涩的香气将她吞噬她也仍旧维持着对omega的基本礼仪,绅士得让人害怕。
让风渡害怕。
他用力将自己埋进温暖的怀里,无法克制的悲哀从镂空的心脏某处漫溢出来,猝不及防,又让人心生绝望。希望从无到有,再到消逝,他扯开嘴角,哀声笑了笑。
虚妄的声音侵蚀骨髓。
“……我知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刚开口却像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哽住所有的声音,很久很久才说出下一句话来。“别这么狠心,骗骗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戳进了她心口,抑或是压抑绝望的语气,声音出口的时候连风误自己都惊到了。“你,你该去洗掉这些烙印的。”
空气里又是一瞬沉寂。
像哭又像笑的声音一字一句形容不来。“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但是你会死掉的。”
“你的孩子他还很小。”
风小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像是做了一个噩梦,睫毛还挂着一点润湿的泪水,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父母亲,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得,眼泪大滴地从眼眶滴出来,手脚并用地扑上前用力地抱紧床边的两个人。
那颗毫无声息的眼泪好似滴到了风误心底。她恍惚好像回到了她的小时候,那时她还是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孤儿……如果风渡死去,风小念可能也会变成那种没有人看管野蛮生长的孩子。
她被自己的想象淹没,潜藏的信息素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倾巢而出,轻松拂去了幼儿的彷徨不安。
也许是环境前所未有的安全,风小念很快地又睡了过去,他不比同龄孩子,因为先天缺失的关系,他需求的睡眠要多得多。
月光代替夕阳撒下清冷银晖,风渡平静了下来。他给风小念盖好被子,掬起一条腿斜斜地靠在床头,半臂叠在膝盖上,整儿个人透着一股颓唐,风误靠在桌椅上没来由地觉得应该给大哥点个事后烟,虽然不存在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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