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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墨好奇：&ldo;难道她还想接着烧饭。&rdo;小杨摇头，&ldo;也不是，她说没拿到钱。&rdo;程如墨皱了皱眉，&ldo;什么钱？工资给她了，我幺舅的钱也给她了。&rdo;&ldo;那我就不知道了。&rdo;程如墨沉吟片刻，&ldo;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杨哥，我再去找其他人问问。&rdo;程如墨这次也拉下面子，在日头底下前前后后地跟着一堆大老爷们跑，又是递烟递水又是套近乎，把跟曾玲眉来眼去过的人的都&ldo;勾搭&rdo;了一遍，总算得到了一个稍微有用的情报。她也不耽搁，估计陆岐然已经到了，赶紧从工地往家里赶。程如墨一打开门便看见门口放着陆岐然的鞋，当下惊喜不已，忙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浴室门打开，仅穿着条内|裤的陆岐然从里面走出来，程如墨吓得赶紧捂上眼睛。陆岐然大笑，走过来将她一揽，&ldo;又不是没见过，嗯？&rdo;他头发也是湿的，衬着眉目洗净过一般清亮，程如墨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新的水汽，这样被他抱了一会儿，方才伸手去推他，&ldo;我先去洗个澡，一身汗。&rdo;程如墨穿着大t恤和热裤从浴室出来时，陆岐然正在厨房里忙活。空间狭小闷热，他穿了条大裤衩，刚刚洗过的身上又浮了一层的汗。程如墨赶紧进去，&ldo;还是出去吃吧，我这里热。&rdo;锅里的饺子已经一个个浮起来了，程如墨见他摇头，便将手边的大碗冲了冲递给他。饺子很快起锅，程如墨将卧室里的空调扇拿出来，又多加了两块儿冰，便跟陆岐然坐在桌子两边开始吃饺子。程如墨望见他这样，忍不住笑说：&ldo;你好歹也算是当年数传一朵花，如今穿着大裤衩跟我蘸醋吃饺子，沦落到这地步，着实让我不忍心啊。&rdo;&ldo;这叫肝胆相照坦诚相待，&rdo;陆岐然望了程如墨一眼，挑眉笑说，&ldo;你也坦诚一个给我看看。&rdo;&ldo;……&rdo;程如墨面上一热，轻哼一声也不说话，伸手将瓶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瓶底醋全部倒陆岐然碗里了。陆岐然看掉空掉醋瓶忍不住笑说：&ldo;你家里醋吃得倒挺快。&rdo;&ldo;呸谁吃醋了，都被我拿去冲厕所了。&rdo;两人说笑一阵，程如墨开始跟他说正事，首先说到了她父亲办公室里新换的办公桌，&ldo;我本来也没在意，只是有点好奇，然后过去问了一下我爸的徒弟。结果完全出人意料，他告诉我说，这家具都是从恋窝家具城送来的。&rdo;陆岐然顿了一下，&ldo;这名字有点耳熟。&rdo;程如墨看着他，&ldo;能不耳熟吗？&rdo;陆岐然一愣，&ldo;……白苏家的？&rdo;程如墨点头，冷笑一声，&ldo;小杨告诉我说，当时恋窝派了四个人来送家具，正好是中午，就留他们跟着工地上的伙计一起吃了顿饭。他们吃饭都在一屋，平时说话也都是口没遮拦，不免一时嘴上没把风，把曾玲跟我幺舅那事儿捅出去了。这种花边新闻，搁哪里都是喜闻乐见。四人再回去一说，白苏知道了也未可知。&rdo;陆岐然点了点头，&ldo;有可能。&rdo;&ldo;当然，这样这是猜测。我为了验证猜测，又去问了很多人，问最近曾玲跟哪些人接触过。很多都是无用的信息，直到我听有个住曾玲旁边的女人说，曾玲有次在她屋里跟她一起聊天，中途接到个电话，朝着电话那边喊了一句&lso;成哥&rso;，就避开她出去接了。&rdo;说完这句，她抬头看着陆岐然。陆岐然微一思索，目光一凛，&ldo;赵忱。&rdo;程如墨搁下筷子，&ldo;一般人说话都不会刻意区分前鼻音和后鼻音，何况还是说方言的。如果仅凭家具城或者仅凭这个称呼，我也不能断定是白苏跟赵忱干的，但这两件事互相印证……&rdo;她声音冷下去，&ldo;我一直以为是我爸得罪了人，还从这方面查了不少资料，结果没想到……&rdo;陆岐然沉默半晌，忽问她：&ldo;你打算怎么做？&rdo;程如墨愣了一下，&ldo;这种事……除非曾玲将她供出来，或者白苏自己承认，不然拿她没有办法。而且报纸上那篇文章措辞也非常有讲究，说得似是而非，没留下任何诽谤的把柄。&rdo;陆岐然顿了数秒，抬眼笑了笑，冷声说，&ldo;那只有一个办法了。&rdo;&ldo;什么办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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