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最后一句话,是问了个问题:“叫什么?”方业昇答道:“随孩子娘起的姓。单字一个棐木的棐,便叫叶棐了。”白袍青年将名字记下,背起重伤的师尊,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逍遥钟别离,清净孟横流。清净门孟沧年纪轻轻即步入归虚境,独步天下,似乎来日可期。海上仙山,山中深院,院内箫声幽远绵长,勾起人之无尽思绪。孟沧提剑,一脚跨进所寻之人的庭院。箫声戛然而止。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轻拍两下衣摆,走近,俯首低眉温顺道:“横流先生。”孟沧本想纠正他的称呼,话说出口,却与想的不大一样:“你方才,吹的是何曲子?”那人答道:“故人处听来的,不知名字。”孟沧一口气堵在心里,竟难以排解。风一吹,撩开他额前那抹须发,一道狭长红色竖痕显露于人前。孟沧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额头看,淡淡道:“是胎记。”生来便有,伴他百余年。孟沧下意识细看了一眼所寻之人,青衫绿袍,身形单薄,一根碧玉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却不自为何,于腕上绑了条红丝带,底下拴一个普通的铜铃铛,叫人看了说不出的怪异。更别提,这青年还戴了一蛇形的耳坠。“叶棐?”“是我。”那叫叶棐的奏箫人轻轻一笑,犹如万千落英里最妖娆的那一朵。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写两人初遇时那种互相吸引,暧昧但不点破的剧情这两章有些跳跃,后面说明发生了什么。前尘因果“你还记得他,做什么?”引诱的声音自我耳坠中传出,不等我皱眉将之挥去,那侥幸偷得存活的情念心魔主动钻出来。它化作主人曾经的样子,环住我肩膀:“你看看我,随时可供你享用,我们没什么不一样,对吧?”我的头没有歪向一边,目不斜视,并不像顺从这心魔的念头,去看他与黎顷黎钧一模一样的眉眼与身姿。我坐在自己寝宫的一角,头顶是一盏熄灭多时的莲灯。曾经,这盏灯中荡漾着温和火焰,光芒照耀在我与另一人脸上。那人叫黎钧,是神,是很尊贵的少神尊,也是我原本要嫁的夫君,不过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了。不论数百万年前认识的那位,还是数年前伴我身边的那位,都如云烟一般,自我身边溜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虽然很多人并不这么认为。我是一个貌似能主宰一切的至尊神,在世神尊,也是天道手下头号打工仔,本书最招人记恨的反派boss君。我叫叶棐。前世的我与后世的我,名字都是这个。只是自从造反成功,许久未有人会直呼我的大名。有的是不敢,有的是喜好更熟悉的称呼。比如对我一口一个“师尊”,喊得极为热乎的某绿毛小子。又比如私下坚决不改口,唤我“船”的某抽风刀男。以及笑里藏刀,高呼“陛下”的某老狐狸。上一次,有人轻轻唤我姓名,我还记得那时的场景。他声音温柔,语气和缓,甚至从两字中取了一字,叫我“阿叶”。我记得那时他说的所有话,记得他吹过的一曲缠绵悱恻的箫管,记得自己死里逃生归来抬头间,看到一盏竹竿莲灯的刹那心动。然我能决定许多事,那人的走向却永远在此范围外。连天道都不能擅自篡改。他属于此界,属于万界,属于法则万象,必定要集天地气运于一身,历无数常人之所不能。故我常常觉得,自己只是那人路旁一道总会掠过的风景。人不可能一辈子驻留在一处,纵然他再流连徘徊。而我这辈子能记得最难忘的场景,已经定格在幻海寒关秘境深处那棵树前。他道:“他非神,非仙,非我道中人……更非,女子。”值得了。无人知道那一刻我是怎样强忍眼角湿意。亦无人知道我从那天起,便能够从容面对今后自己的结局。从未期待过的惊喜,补足了一生都难以抹平的遗憾。这是我后来想明白的,也释然的,我知道黎钧肯定在心里将我千刀万剐了不止一千遍。大婚举事成功后,我按照原书剧情,将他囚于青崖脚下一处山洞中,送上十六道天雷锁链外加三十七套诛神阵法。咸鱼一样的我,开始坐等主角开挂,气运逆天逃出封印,开始自己转世重生新生活。我左等右等,死活等不来黎钧逃离下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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