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完了,微微忿恨恨的质问自己:秦微微,你为什么要整天为这些破事儿哭得肝肠寸断呢?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央求他们,给他们每个人磕头呢?你磕了那么多头,他们谁又真正的理解过你,为你考虑过呢?竟然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干什么,他们都要对你失望,他们都要放弃你,那你为什么又还要在意他们的想法呢?
……咱们说,这或许是老天爷跟微微开的一个玩笑。老天爷让微微间接的害死了秦武,老天爷让微微糊里糊涂的就背负了所有的罪责和骂名。
在甄善美跟我讲述到这一段的时候,甄善美红着眼睛告诉我,说她特别佩服老天爷,她说老天爷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设计出这样一出精彩绝伦的连环悲剧来。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就像是一条由若干看似不相干,实际上又紧扣在一起的事件串接而成的链条,当真是不落半点儿空子。
甄善美说完这话就哭了,我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因为我想起了秦武说过的一句话:有的路,永远都不能走,有的错,永远都不能犯——我痛惜秦微微所承受的一切,我为秦武感到惋惜,秦武死的时候才三十三岁,他还那么年轻!
悲愤至极的善美后来就回医院去了,回去以后她在病房里又哭又闹的朝两老砸杯子、摔枕头,还大吼大叫的撒泼,引来了护士,护士叫来了医生,医生强制给她打了镇定剂。
一觉醒来,善美就不敢再乱发脾气了,她怕医生还给她打针。当她渐渐的冷静下来,就开始觉着有那么点儿后悔;她觉着自己不该凭着一时气愤,跑去找微微吵架。毕竟秦武是微微的二哥,秦武去世这事儿,对微微的打击远远胜于她,微微应该比她更难过。
不过善美向来心高气傲,纵然意识到自己的作为不妥当,也不愿承认;好在哭了一场,心里舒坦了许多。当然,这不代表她已经打从心眼儿里原谅了微微。
年初三一大清早,老钟和老金抱着牛奶拎着水果到医院里来探望善美,跟他们俩一道前来的,还有检察院的一名同志。老钟先向善美父母表示了歉意,然后询问了一些善美目前的身体状况,听说善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嘘了口气,说: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善美点头,挥手把两老支到外边去,“你们想问什么?”
老钟拖把椅子坐到善美对面,老金和那名检察院的同志掏出了记事本,老钟迟疑:“你是不是知道秦武已经……!”
善美眼眶一红,“嗯……!”
老钟哽了一下,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要不要派人来看你,想来想去一直不敢派这个人,就怕你问起秦武,怕你知道秦武……会受不了。”稍怔,老钟吸着鼻子又说:“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死者长已矣,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善美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钟队长,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没事儿,我能坚持得住。”
老钟深深一吸气,“那好……年前农历腊月二十八、二十九,这两天你在哪里?”
善美僵了一下,隔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被……被人打晕了,被带到了一间废弃仓库里关了起来。”
老钟问:“被谁打晕?什么时候被打晕?在什么地方被打晕?”
善美答:“被两个男人,时间是腊月二十八号晚上八点半左右,在我和微微暂住的那栋吊脚楼里。”
老钟问:“这两个男人的相貌你还记得么?”
善美答:“记得,一个独眼龙,独眼龙脸上还有道可怕的刀伤。在我被关的那两天,我听他们的人叫他疤子,另一个他们叫他光头。”
老钟问:“他们关了你多久?在关其间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伤害你?唔……你能把你经历的,你知道的一切,尽可能的详细描述一遍吗?”
顿了一下,老钟又补充说:“就从腊月二十八那天说起吧!”
善美想了想,说:“腊月二十八号,那天傍晚你们洪那公安局的老马到吊脚楼里来找微微,说你们找微微有事儿。微微跟老马走后,我就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又出去吃饭,回来天色已经黑透了,风挺大的,我开门拉亮电灯,琢磨着有可能会下雨,就又跑到吊脚楼后边去收衣服,刚收了两件,就听见晾在竹竿上的床单后面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我还以为是微微回来了,她想吓我,于是我就伸手去拉床单,本想借势吓她一跳,那想到床单一落,黑暗中冷不丁的站着两个大男人,就是那个独眼龙和大光头。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独眼龙照着我的肩膀劈手就是那么一下子,跟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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