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整栋楼都睡了,只有天上的月亮和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可是恍惚间,又像是他的幻觉,五楼的那个房间亮了,然后阳台上走出来一个人。他揉揉眼睛,看不真切。
凌晨一点半,沈知知饿了,去厨房泡了方便面,放在餐桌上。她不想再坐,心理烦躁得很。出了阳台,隐隐看见楼下有个身影。还是那身衣服。她把身子再探出去几分,仔细一看,真的是他。
沈知知很矛盾,心情复杂,她的内心好像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可又觉得这样好像是不对的。
一阵纠结之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只响一声就立即被接了起来。
“喂。”楼下那个少年的声音通过这无线的电波传来,隔着听筒,就在耳边。
黑暗中,两人肆无忌惮地对望。没有时间,没有过往,也没有爱恨遗憾。
“回去吧。”沈知知说。
听筒里只有空气和呼吸的声音。良久,秦川说了一个字:
“好。”
挂了电话,便转身离开。只要她说,他就会听。只要她还肯说。
毕业三个月,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断了联系。就这样,高一开学了。
第10章
金秋九月,秋风送爽,丹桂飘香。开学致辞往往都是如此开篇。
作为新生代表,沈知知站在国旗下讲话。三个月假期,她一直窝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又捂白了不少。她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漂亮女同学从来不缺话题。底下站着的都是些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他们对主席台上的女生评头论足。
高一十五班是最跳的一个班,里面有不少学生都是找关系塞钱进来的。他们站在离主席台最远的地方,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话。
“诶,这女的长得不错啊!”陈晓源兴奋地用手肘碰了碰他旁边的人。
钟朗正拿着手机和他的新网恋对象聊着qq,听此,伸长脖子望了一眼,撇撇嘴,“还行吧!”
“卧槽,这特么叫还行啊!”陈晓源夸张地把嘴张成个o型,“比你手机里那非主流漂亮多了好吧!”
钟朗按下息屏键,抬手就往他头上敲了几个栗子,“你懂个jb!”
“最后那两个出列!”十五班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多的老太太,戴个眼镜,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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