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暴戾依旧倾泻在外,“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儿?”
顾臻然专注的目光如有实质,身体里此前一直被忽略的重量忽然变得明显起来,?沉甸甸的,坠得靳羽几乎坐不住,
他往角落里缩,身子蜷成一团,红润的唇抿起,委屈并着不解,各种情绪在胸腔里激荡,“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你想对我做什么?”
靳羽生的好看,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根根笔直的睫毛扑闪,甚至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长。此刻动了怒,脸上腾起一层薄红,眉头细细蹙起,眼里跃起一簇愤怒的火苗,表情看起来鲜活极了。
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光是看到他那张脸,就没有几个人可以狠下心来拒绝他的要求。
但此刻的顾臻然显然不属于会心软的人。
他站在床头,或许是觉得热,衬衫解开两粒扣子,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手里还端着热粥,俯身看满脸倔强瞪着自己的人。
因他低头的动作,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了搅还有些烫的粥,表情却是与温情动作极不相符的阴郁:“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能去。”
顾臻然似乎笑了一下,那抹苍白笑容中传递出的信息太过清晰明了,仿佛在嘲笑靳羽的认不清楚现状,
唇角的弧度勾起一瞬又消失,快得靳羽忍不住怀疑自己看错了。
先前靳羽在睡觉,顾臻然怕日光太亮会把人吵醒,特地把窗帘拉上,此时房间里光线昏暗,人影模糊,那些模糊扭曲的线条重新在瞳孔里排列组合,倒映出一张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脸庞。
“你说什么?”靳羽被他不同于寻常的阴冷表情震得愣在当场,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厉害,
他有些艰难的想,顾臻然这是什么意思?
靳羽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更何况是向来对他予取予求的顾臻然,哪怕他不想承认,靳羽的心里还是升起一股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
甚至因为对方是顾臻然,这种感觉比任何人都来的要让他难受。
靳羽的心头涩了一下,心里的委屈和不解像被用刀尖戳破的气泡,轰的一声,鼓鼓胀胀的气体炸开,冲击着他运转很不灵活的脑袋。
他忽然头疼的厉害,比起委屈愤怒,心里的更多的是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顾臻然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靳羽的表情太过茫然,声音反而有种不正常的平静:“为什么?”
他似乎真的觉得疑惑,有心想要找人寻一个答案。他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顾臻然避而不答。
他要怎么说他其实早就存了这种心思,在靳羽第一次眼尾泛红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在靳羽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同样露出好看笑容的时候,在靳东升和林美君上门带他离开,靳羽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时候,在知道靳羽离开自己身边,和青梅竹马相处甚欢的时候——
甚至可能于,在他满身焦黑,狼狈地翻滚在淤泥里,伸手拽住他裤脚的时候。
那些藏在深渊的暗光里,被绝望和黑暗腐蚀浸泡,永远见不得阳光的肮.脏心思,他要怎么才能对着自己的爱.人宣之于口。
靳羽会接受这样的他吗?
不,顾臻然告诉自己,神情平静,语气笃定,他只会害怕得想要逃跑。
那就在他逃跑之前把他关起来好了。
顾臻然垂下眼睫,弯腰凑近,做出亲.密的姿态,他的低低的声音,是原来靳羽最喜欢的低哑:“饿了吧?先把粥给喝——”
一言不合就把他弄晕了带回来,还把他关在房间里,明明没打算和他生气,可话赶话的,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靳羽性子再好都有点生气,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脾气的人。
一只白皙的手毫不留情伸出,清脆的瓷器摔裂声淹没顾臻然剩下的话。
“我不想吃,我要回家。”
靳羽十指用力抠在床单上,气得身子都在抖。
顾臻然真的太讨厌了,他决定自己以后都不要再理他了。
碗被摔飞的时候,有粥溢出,把顾臻然的手烫红了一大片,他好似完全没有反应,定定地看了靳羽半晌,然后拿纸擦掉手中的粥渍,点了点头,“既然不饿,那就来做点该做的事。”
靳羽从前便知道顾臻然是个重.欲的人,他的欲.望好像每次都来的轻而易举,有时在书房,有时在客厅,有时只是牵手走在花架下。
他那时便吃尽了苦头,掩在衣服下的皮肉几乎天天布满红痕,靳羽时常为顾臻然充沛的精力感到苦恼,隔三差五就要把人赶到客房睡,好让自己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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