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着朝廷诸事,白天,去朝堂应付他要应付的事,下午,回相府时,她如等待丈夫归家的贤妻,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日常最最常见的画面、在那些最最常见的人间烟火氛围里,起身迎他,亲手给他添汤,给他夹菜。他的眼神接着也开始出现一缕缕缥缈、朦胧,与怔忪,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再接着,他盯着她,牵了牵嘴角,笑了。他的笑,让她又感觉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有一些小小的动容,小小的满足感。
除此,她给他亲手绣荷包香囊缝玉带,给他做鞋子袜子玉佩的穗子等——偌大相府,当然是怎么可能缺做这些活路的下人,尤其,下人们动手做的,也许要比她做得精巧百般。“我不嫌弃!你做得很好!比她们好的!”
他笑笑,像是感叹,说,“只要是你做的!一般的都好!”
江沅的心,咚地如被一股海浪在猛烈冲撞着,甚至,还有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
那一幕幕的片段里,她总是羞涩别过眼去,都不敢与他那张俊容、与他那漂亮美丽的眼睛对视。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生根、萌芽。
这是她这一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就算以前和陆钟毓在一起,青梅竹马那么久,都从来没有的感觉。
江沅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常常不由自主抚摸着发烫的脸颊。“我是生病了吗?”她呐呐地。
这天,她又翻开了那本《漱玉词》,灯下,又把那片紫色的三角形叶子轻轻拿在手里转着,看着。
“姑娘!奴婢告诉你一件事儿!”
月桐笑语盈盈捧了一碗醪醪的茶端来递给她。
江沅做贼一样,赶紧心虚把书册快速合上,又匆匆把叶子压在那书下。
月桐哪里注意这些,笑道:“姑娘,咱们相爷,今儿请了一个女人进府来当他老师……”
“女人,老师……”她的心一下暗了。
她忽然为此吓了好大一跳,天啊,她在不舒服什么?!到底不舒服什么?!
“我听那程敏总管说,相爷请那位女先生,好像是要学哑语!姑娘,相爷看来真的喜欢你、很在意你呢!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你,要学哑语呢!真的,奴婢不骗你!”
月桐给她递了茶,便在房间里不停兴奋地转圈,拍着手,笑着。乳母刘妈妈进来,“你个丫头,今儿到底怎么了,这么疯,别吵着了姑娘!都很晚了,姑娘要沐浴准备睡觉了!”月桐:“当然高兴,相爷请了一个女先生来府上,亲自学哑语,他是为了咱们姑娘的呀,你说高不高兴!”刘妈妈听了,顿时大喜:“真的?!这是真的?!”“……”
那一刻里,江沅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她表面装出云淡风轻并不在乎,还训斥丫头月桐和刘妈妈,说他们到底瞎高兴什么,还说,那月桐估计是听差了,即使是真的,又怎样呢?他学哑语,未必是因为她啊,也有其他用处也未可知。月桐和刘妈妈倒也不理她,各自又笑着忙活其他事情了。江沅要沐浴洗澡,她们忙着收拾准备整理东西。
待两人一走,江沅顿时手轻轻按着自己胸口,扑通扑通,她仿佛自己都听见了那声音、来自里面胸腔的声音。
.
傅楚学哑语,自然是千真万真。次日。
“今儿晚上京城有好几条大街都在摆会,又热闹又有好多盛景,要不要我带你去逛一逛?看看你有没想买的?”
两人又像往昔同桌子一块用了晚膳,不过,今天江沅并没亲自下厨,她前几天葵水来,肚子很痛不舒服,傅楚见她脸白憔悴并请太医来瞧,太医给傅楚笑着说,夫人没有什么大恙,只是遇见了那种事。
那种事儿?傅楚久历生活,自然懂,便嘱咐她好生休息不准胡乱沾冷水。
江沅正走神,傅楚:“完了吗?”
“啊,什么?”她打着哑语。
傅楚笑道:“你的月事儿,我问,完了没有?”
江沅脸羞得耳根子通红。“完、完了……”
这天晚上,江沅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在学哑语,而且,学得之神速之快。
东风夜放,晚市千灯,纷纷高楼红袖招手。
他和她在这天夜里出去逛夜市的整个过程,无论是坐马车去的路上,还是逛的中间,全程零障碍交流。
晃耀灯烛,拥挤街道。热闹的人流中,她和他肩并肩挨着走。
“以前,你难道就没有出来逛过,嗯?”
江沅手语:“有逛过的,是和我未婚夫陆钟——”
“陆钟毓?”他打断她,脸上出现复杂神色,甚至隐隐变得有些不好看。
“不过,那已是很过去、很遥远、很模糊的记忆了,远得我都快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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