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敢妄加揣测,只听闻两兄弟出来时,两人都红着眼眶,范逸的脸侧留着巴掌大的红痕,范泽的衣领也有被揪起的痕迹。
连城乱,范逸急马出京,范家便先交由范泽掌管。此刻两班人马挟道相送,根本无人敢从中捣乱。
而马车最前方,南阳王穿着朱紫色长袍,骑在马上,与他并肩的则是赫赫有名的顾将军,劲臂宽肩,墨发飞扬,雄姿英发。
范逸和刘简所在的马车紧随其后,几乎几个家主都在这条车队上了。
顾言重甲在身,玄剑佩戴在身侧,冷冽的气质透过身上的寒甲渗出来,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他侧目对谢凌的视线对上,谢凌的神情依旧从容,可他眼底显出的一丝担忧还是透出他对妹妹的担心。
阿宛从小都被呵护得好好的,虽然爱玩,但还出来没出过京城,离开他身边这么久,他总是不放心。
顾言向着谢凌默默地点了点头,让他放心,他可舍不得宛宛受一点伤。
或许是想到小姑娘的时候,顾言眸中的寒霜去了许多,温柔从眉梢晕开。
谢凌旁边的不少女子见之都春心萌动,她们没想到原来这个传说中武功过人的将军温柔起来是这副模样。
全京城的人几乎都闻声出来了,女子倚在阁楼上,抹着香粉,挥着帕子,希望能博得顾将军回眸。而男儿郎见之心潮澎湃,暗下心愿,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顾将军一般建功立业。
没有人记得,现在坐在高马上手握重权,面容刚毅的男子曾经不过是世人皆笑的一个护卫,唯有一些记性好的说书人在讲顾将军和云安郡主的故事时,才会提起之前的事。
皇宫内。
“噼啪!”
玉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臃肿的脸上狰狞地笑着:“好一个顾言,好一个谢家,又好一个朕的好儿子,竟将朕牢牢制住。”
“皇上莫要气着了。”李贵妃抬起玉手,胆战心惊地顺着皇上的背。
皇帝无暇顾着爱妃,他想及过去,便是悔恨不已,谁能想当初一个无名护卫如今却能拿着军权胁迫于他呢。
更气的是,皇帝送去的美人都被一并退回,不是明摆着不领情吗?
皇帝气闷,咬牙切齿道:“当初便不该把半块虎符交于他手中。”
“是,是。”李贵妃顺承地应道,可她媚眼一转,心底却并非这么想的。
这个老皇帝真是糊涂了,那时不交出半块虎符,恐怕现在的位子早就被翼王取而代之了,哪还有今日在龙椅上摔杯的机会?
李贵妃的指尖点在红唇上,细细思索。
这个顾将军嘛,听闻长得不赖,如今也只有一个夫人,连妾室都没有。她起码也是得了老皇上十几年恩宠,独霸后宫的贵妃,她得为自己找个出路,而这个顾言前身不过是一个护卫,在她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倒是便宜他了。
想当初,她慵懒地坐在上方,万千侍女都在伺候着她,连着皇后都要看她的眼色,若非她先前受了冻伤,再难生育,这南阳王又岂会有机会,而她又怎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皇后呢?”皇上突然想到许久未见皇后的身影了。
李贵妃神色微变,犹豫了一会,才说道:“皇后如今正在云天寺为社稷祈福。”
“啊?她到这个关头竟躲到那去了,哪还有一国之母的样子?”年老的皇帝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满,将心中的郁气洒在皇后身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理会这个陪伴他多年的妻子了,自从太子软弱不争气后,他对皇后也是越来越失望。
李贵妃无言,她也许久没有见过皇后了,上一回见,只看到她戴了一顶尼姑帽,从前的那些执念也去了许多,眼底充满了许多超脱的平静。
到了这般境地,她也没有精力再针对这个可怜的女人。
“南阳王和顾将军觐见。”小太监刺耳的叫声穿过腐旧的门而来,刺得皇上头疼,却又不得不应道:“让他们进来吧。”
李贵妃不好旁听政事,也隐退到帘后,透过碎珠悄悄看着进来二人。
大门被推开,外头的阳光争先恐后地进来,才驱散了一些阴冷。
许久许久未见艳阳的龙椅才重新洒上金光。
在门前,南阳王慢下半步,伸手引道:“顾将军先请。”
顾言意味不明地瞧了南阳王一眼,不愧是能在斗争中剩下的,倒不是皇帝儿子中才能最佳,却是最能屈能伸的,也有着超乎常人的耐性。
两人进殿,南阳王先一步跪下,说道:“父皇,儿臣有罪。”
“哦?”皇上没有想到他这个儿子第一句话便是认罪,郁愤之余还有些惊讶。
“连城一战,儿臣私自动了城兵,儿臣忧心父皇安危,又私自决定与顾将军一路回京,儿臣有罪,请父皇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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