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她难得带了几分真心,对白倾沅道,“回去后,哀家给你一块令牌,叫你不论何时都能出宫。”
“真的?”白倾沅也难得真心地高兴了,如果召未雨真能给她出宫令牌,那她也不是不能答应回去,毕竟在山上,还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这里唯一叫她舍不得的,就是顾言观。
灵泉寺毕竟地处京郊,来这里不仅需要出宫,还需要出城。她若回回出宫都是往这里奔,那多少都会有点惹眼,引人怀疑,可她若是不时常来看看顾言观,她便又不确定他是不是还依旧记着自己,喜欢自己了。
她的安全感,需要他在身后牢牢抱住才有。
召未雨见她闷闷,以为她是真舍不得这里,牵了她的手再三宽慰道:“好了,灵泉寺好玩儿,咱们宫中也不差,阿沅在宫中都还没好好待过,回去就当是去玩儿的,正好成柔也还在,还能陪你不少功夫。”
“是。”白倾沅自知除非她再大病一场,否则此事多半再无回旋的余地,便也不再挣扎,而是选择乖顺地答应了。
离开召未雨的屋子,白倾沅独自沉闷地走在前头,今儿个跟着她的是泠鸢,见主子这样难过,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她。
“县主……”
她见白倾沅魂不守舍,一个劲儿地往竹林深处去,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
“县主您不能再去那里了。”白倾沅还未哭,她倒是先哭了,“自昨晚开始,那里就布满了暗卫,县主您现在过去,定会被发现的。”
泠鸢是仅有的一个知道白倾沅心思的人,她强拽着白倾沅,想要将她从深渊拉回来。
那个顾言观,既然能叫太后如此忌惮,那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泠鸢就算没读过多少书也知道,多半下场不好。
她家县主就算不嫁给皇帝,也不能跟这样的人再纠缠在一起,保不齐哪一天,她乃至整个白家,就都被连累了。
白倾沅明明方才在屋里都还冷静的很,觉着离开灵泉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此刻被泠鸢这样一拽,所有的情绪都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她鼻子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冒出来。
“县主!”
泠鸢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哭,再死死地拖拽着她,不叫她冲动。
可她哪里知道,对于白倾沅来说,顾言观从来都不是什么深渊,而是照进裂缝里的光亮。
那是她的光,是她祈盼多日的热烈救赎。
“县主,回去吧。”泠鸢苦口相劝,“要是叫太后娘娘见着就不好了。”
白倾沅抹了把脸颊两边的泪珠,往竹林深处远远地望了一眼,那里住着她的心上人,可她却即将启程。
“泠鸢,你说,要是我离开地太久,他还会记得我吗?”白倾沅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多愁善感,可她就是忍不住,一遇到顾言观的事就忍不住。
明明都是重活一回了,还过的跟个黄毛丫头似的,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会,咱们县主这样的可人儿,谁见过了会记不住?”
泠鸢自然只会挑让她开心的讲,白倾沅深谙其中之道,嘟着嘴不满意极了:“你又在敷衍我。”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泠鸢也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性,打趣道:“奴婢说的可从来都是大实话,哪里是敷衍了?”
“你又不是他,又不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将我忘了呢?”白倾沅暗自嘟囔着,晶莹的指甲掐进皮肉,心中的不安逐渐爆棚。
不行,她必须得做些什么,叫顾言观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
第36章小心机
其实根本不用做什么,顾言观从来就没忘记她。
这日,他将白倾沅上回留在这里的衣裙晾干收了起来,女子的小衫里衣,摸起来格外烫手。
他沉着气,将东西齐整叠好,放在哪里却成了问题。
放在衣柜里,和他的衣裳放在一处?不合适。
放在床尾,等她何时过来再交给她?不合适。
顾言观思来想去,先将东西包裹好,放在了桌子上。
外头日光热烈,顺着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明明晃晃,灼人心肺。
顾言观放下竹帘,耳边回荡的一直是寂静林中不时传来的簌簌声,又开始了吗?自昨晚到现在,又开始派人监视他了吗?
他转到书桌前,打开地下的暗格,里面躺着的,是几封书信。平常他跟苏疑碎往来书信,从来都是阅后即焚,但这里面躺着的几封,不是苏疑碎的,也不是从前他家任何部下的。
这个人他只在前几日苏疑碎的书信中见他提过,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会找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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