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所有的偏爱,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
她只是还没到可以动她的时候。
等到白家落魄的那一天,等到西郡颓败的那一天,她的下场,甚至不会好过召颜身边的那个女使。
不过,这回她不在宫里,周才人的孩子却照样没了。她想知道,这回的召颜,又是怎么办到的。
于是她委婉地问了南觅:“你说说,周才人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一提到这,南觅便有了许多话:“正值盛夏,御花园蓬莱池上的荷花开的尤为好看。说是召家六姑娘正巧在池边赏荷,碰见周才人路过,便拉了她想要小酌。周才人不愿,召家六姑娘却不肯放人,非得拉着她喝一杯,这拉拉扯扯间,两人就一起摔进了池塘里。”
白倾沅听了,“噗嗤”一下笑了出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还真是只有召颜这种人才会想的出来。
“县主还笑。”
南觅替她收了汤匙,见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下颇有些着急。
白倾沅打趣道:“南觅你未免太过冷淡,召颜做的这些事,难道还不够好笑吗?”
或许从前,她还会捧着良心关心一下周才人,可经历了那么多,看清了那么多之后,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前世的召颜也好,周才人也罢,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南觅恨铁不成钢道:“召家六姑娘此番虽莽撞,但也是提醒了太后娘娘,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该有个正经所出才是。”
“只要是后宫妃嫔生的孩子,哪一个不是正经所出?”白倾沅反问道。
建承帝十一岁时,由太后和摄政王辅佐登基,如今不过五个年头。
十六岁的小皇帝,后宫只有两个正经的妃子,一个陈贵人,一个周才人。
“陈贵人和周才人,位分都还太低,若是皇后都还未立,便叫她们诞下子嗣,多少,是有些不妥的。”南觅意味深长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恃宠而骄惯了,没有守过规矩的人,一时又如何会甘心向他人俯首称臣?”
这话就差没有明着敲打她了,白倾沅注视南觅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太后要往后宫塞人了?”
南觅纠正她:“是要塞能做主的人了。”
后宫里能做主的人,还能有几个?
白倾沅揪着被子后退了半分,警惕道:“你这么盯着我做甚?”
“县主。”南觅叹一口气,替她扯下被子摆平,“太后娘娘叫您居兰阙殿,您还不明白吗?召家姑娘费尽心机不让后宫有孕,为的不就是将此事搬上台面,与您争上一争?”
“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自然偏心向她,事事以她为先,同我又有什么好争的?”
白倾沅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字不提自家的兵。
南觅无奈不已,似还有话要说,正起了个音节,却又听见后头泠鸢进屋的动静,只能先作了罢。
见泠鸢手里正拿了一套水绿色的衣裙,南觅不免又要问上一句:“这是县主明日要穿的?”
说完,也不待泠鸢回复,她便径自接过,将衣裳展开来看了看,顺便喃喃:“可这不是县主的服制啊?”
白倾沅急忙解释道:“是我近来格外喜欢这颜色,上山时也没带多少衣裳,就打算借泠鸢的穿一穿。”
南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水绿虽也清嫩,可若是那天青色,应当会更衬县主娇颜。”
“你也觉得天青色好看?”
白倾沅稍有些惊喜,一拍手,招了她到床边。
“那你说说,这天青色和水绿色的衣裳,该搭什么样的首饰钗环才好?”
南觅对答如流:“夏日闷热,应以素色为主。钗环只用简单的同色青玉簪即可,首饰的话,若有绿松石珠链手串,那是再好不过。”
泠鸢在一旁听着,不免惊叹:“巧了,咱们县主这回,还真带了一串绿松石!”
白倾沅倚靠在软枕上,静静端详着南觅,眼中的赞叹不言而喻,“早知该请你来为我每日装扮才是,泠鸢这个傻丫头,只知道往艳了去。我只一套最爱的天青色,上山那日,还叫她给弄脏了,如今还不知挂在哪个廊檐下未晾干呢。”
南觅闻言,没得笑出了声,就连泠鸢自己,也红了脸捂嘴笑着,又羞又恼。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的,时辰也就过去了。
晚间就寝时,照例是泠鸢守在外间,白倾沅一人卧在榻上,难得安静地听了会儿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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