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撑着墙壁停下,以防撞到召宜。
“你怎么从我屋里出来了?”她吃惊道。
“午睡醒了,就想来找你玩儿,结果外面这样大的日头,你竟还不在屋里。”召宜问她,“这满头大汗的,是打哪儿回来?”
有冰丝的帕子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脸颊,南觅跟在召宜身后出来,替她擦去脸上的薄汗。
召宜见她犹犹豫豫答不上来,更是好奇。
白倾沅不敢看她,一手接过南觅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拭起来,“方才,方才陪太后娘娘在后头散步,后来她有事走了,便剩我一人在那,夏日困乏,我坐在那便睡着了,□□的,做了个噩梦,梦里,梦里有人追我,我便跑了。”
“原来是现实和梦都分不清了。”召宜抚抚她的手背,“以后还是在屋中睡得好,安稳些。”
“是。”白倾沅勉强的笑落在召宜和南觅眼里。
召宜不以为意,每个人总有些不能为外人所道之事,她不强求。
可是南觅却不同,从白倾沅的言行举止中,她轻而易举地可以推断出她方才差不多是做什么去了。毕竟她自小在太后身边服侍长大。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没有人敢说。
“姐姐再陪我进去坐会儿吧,我一路过来累的慌,正想喝口水。”
太后那边还有摄政王在,白倾沅现在能支开召宜就支开些。
“不必了,你进屋好好歇着吧,刚才下人来报,说王爷来了,我过去看看。”召宜推了她的邀约,抬脚就要走,白倾沅倒吸一口凉气,拦住她娇俏地问道:“王爷是哪个王爷?”
她的脸上因奔跑过度而红晕不减,此刻话又问的俏皮的很,似乎攒了十足的逗人劲儿,召宜便以为她是在笑话自己,脸颊不禁也染了酡颜。
“我倒不知,县主竟这般会取笑人。”
白倾沅笑呵呵地揽上她的手臂,“小婶婶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王爷来了就让他来了,且让他等等你又何妨?”
召宜反问她:“那你拉着我又是要做甚?”
“我自然是——”白倾沅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偷偷瞥见召宜观望的神情,她昧着良心道,“我自然是,有事要求婶婶你。”
不知为何,听她唤自己婶婶,总有种莫名的奇妙感,召宜无奈地摇摇头,“那县主有何要我帮忙的?”
白倾沅神神叨叨,掩了嘴巴道:“那得进屋说。”
召宜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知道她千方百计就是想留住自己,遂再次拒绝道:“我又不是等会儿就要走了,今晚还在,明日还在,往后也还在,你的事呀,等我回来再说。”
“不是,婶婶,我这真的是急事!”
白倾沅着急地跺了跺脚,召宜却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之前太后派了摄政王去北郡巡察,一走就是近两个月,如今好容易盼到人回来了,她也有了孕,好事成双。结果两人还没团聚几日,她又被太后带上了山养胎,总是这样分分合合,她实在是想念丈夫。
身边嬷嬷护着召宜,一路走的平稳,白倾沅见自己拦不下她,便想着赶紧跟上去,好随机应变。
谁知南觅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她焦躁回头,见南觅指了指她的鞋子。
白倾沅低头,见自己原本白净的一双鞋上赫然沾着些湿泥土。
她立时明白过来,她方才故意用脚踢翻了太后门外的花盆,这些湿土,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
这山上的寮房可比宫里的殿宇要妙多了。这里的寮房没有院子阻隔,全都是统一的长廊曲折串连而成。故而若是在宫中,那太后和摄政王不论是谈事还是偷欢,院子外头总得有人远远守着,外人进不去;而这寮房就不一样了,太后和摄政王在屋里谈事情,太监宫女们若就在门口守着,那岂不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叫他们听去了,而这寮房之外,又都是林子,守在林子里,四面通风,守不住半个人,那还有何意义?
白倾沅就是借着这个漏洞钻了空子,知道召未雨不会叫人守在自己门外,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过去造次。
她以为把苏疑碎和顾言观的事透露给召未雨,至少能叫他们大吵一架,哪知他们吵是吵了,结果最后还是腻歪上了,她没办法,只能气的用脚踢翻了花盆,再吓他们一吓。
南觅抽出又一条帕子,替她将鞋上的泥土擦拭干净。
白倾沅盯着南觅蹲下去的头顶,喃喃道:“南觅……”
听见她的声音,南觅抬头,回了她一声:“县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这烫嘴的爱情 不凡之物 余夏未燃 梦里南柯 春日颂 金屋藏娇GL (主奴调教)被哥布林俘获的最强女骑士 重生之逆子如狼 别抢我男神 从清晨到日暮 召唤玩家后我树敌无数 病弱情敌她总肖想我 组团回京搞事去 橙光玩家她撂挑子不干了【nph】 重回九零,这个贤妻良母我不当了 阴暗处的垂恋 向砚 孟婆不煮汤 当小奶狗变成了白眼狼(年下,1V1) 公主醉( 古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