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温信阳心里就五味杂陈,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池云非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赶走“情敌”,他当时见池云非理所当然“吃醋”的模样还觉得挺有趣的,可结果情势直转而下,池云非的情敌莫名变成了自己的情敌,白煌那些话聋子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池云非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心里暗骂白煌就会惹麻烦,面上无奈道:“我是真以为他很讨厌我……”
温信阳漫不经心道:“真的讨厌你,只会在你嫁给男人时拍手称快,哪里会主动跑来招惹我?”
他也是魔怔了,居然会信了池云非那些话。按逻辑说,怎么可能会有人傻到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为了恶心讨厌的人呢?
这分明就是……
温信阳脑子里蹦出“爱得深沉”几个字,忍不住眯了眯眼,本能地对这几个字感到了排斥,并不想说出口。
他有些烦躁地端起茶壶想喝茶,却发现茶壶里的水已经喝干了,忍不住重重放回了桌上。
“砰”地闷响,令池云非喉咙一紧,面上虽强制镇定,却仍掩饰不住紧张心虚的神色。
“你别多想。”他解释道,“我真以为他是讨厌我,我不知道……他那人想起一出是一出,过几天可能就会后悔了,不用当一回事。”
温信阳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语气焦躁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你都不动心吗?他比我了解你,比我更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话音一顿,近乎自言自语地道:“也许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
“深哥!”池云非觉得很荒谬,“我爹娘都不敢说了解我,他姓白的凭什么了解我?深哥你……”
“那赌坊的三哥又是怎么回事?”
“……”池云非只想把白煌拉回来鞭打五分钟,一手扶额道,“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帅……”
“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嗯?”温信阳重复白煌之前的话,近乎咬牙切齿了,“池云非,你到底喜欢谁?”
温信阳原本以为成婚只是家里多添一双筷子,多添一碗饭,却哪知多一个人在家朝夕相处,并不是多一只狗、一只猫。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有隐秘的心事,看似无忧无虑却偷偷藏着一点属于男子汉自当顶天立地的抱负理想,他并不满足于活在长辈的庇护里,甚至有一颗大胆的冒进的野心,有些自负,有些自恋,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闯劲。
而这样的池云非显然比他先前听过的种种传闻都更立体,更鲜活,更带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他应该庆幸,自己有幸了解到池少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糟糕的是,有些人——譬如那姓白的,比他更早地了解、懂得这个鲜活的真实的池云非。
无法言说的情绪从心底深处蔓延而出,让他舌尖漫上一点酸涩,忍不住语气就冷厉了起来。
“如果你只是喜欢这身皮囊,喜欢这身军装。”温信阳道,“那就不要成天在我面前摆出你那副非我不嫁的表情。”
他瞪着池云非,忍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的焦虑,一字一句道:“不要跟我撒娇,不要跟我玩那套痴情的把戏!”
“……”
池云非低声下气半天,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话,先是整个人懵了一下,随后就炸了。
“我-操!”他一句粗口爆出,随即起身踹飞了椅子。
巨响惊醒了炀炀,小孩儿发出朦胧的鼻音,池云非立刻顿住了,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静静等了片刻,直到小孩儿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才用气声一字一句道:“姓温的,你再给小爷说一遍?!”
温信阳抿住唇,额角绷得很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胸口像是被人轮着巨锤一下下重力敲打着,让他喘不上气来,非得说点什么才行。
池云非道:“小爷!我!喜欢男人!我特么看上几个合眼缘的,有好感怎么了?我一没跟人上床,二没勾-搭人家,喜欢就非得跟人做什么吗?你……留洋留傻了吗?!”
池云非差点脏话三连,好不容易堪堪憋住了,指着温信阳鼻子道:“谁规定我不能喜欢别人了?我当时又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我还会喜欢你?你拿这话跟我较劲有意思吗?我喜欢你长得好看怎么了?我喜欢你穿军装怎么了?我喜欢那身军装又怎么了?谁规定喜欢一个人还得上刀山下火海?不特么来一出刻骨铭心就不能喜欢一个人了?我特么喜欢的就是这么肤浅!有问题?!”
温信阳头一回听到这种辩白,一时懵逼无法言喻,刚要张口,又被池云非遥遥一点:“有问题也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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