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敢这么说啊,池少爷!”王大人简直要哭了,“再给属下多少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哎少爷您做什么?别拿棍子,别拿!我说!我说!”
池云非一手捡了根落在地上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短棍,捏在手里目光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亲手把人揍残在这儿——岳城谁人不知道池家二少爷的脾气啊?那就是个混世魔王,天大的脸面只要他不高兴就不会给你半分面子,哪怕南方大总统来了也没用!
这人性格直,脾气倔,骨子里还带着十足的野性,跟没被驯服的幼兽似的,亮出獠牙时不见血就不会收口。
多少人曾都吃过池少爷的亏,王大人哪里还敢梗着脖子含糊其辞,立刻道:“我说!我都说!”
温信阳带着人进了主帐,于公事上池云非不便参与,只好带着温念炀去马场玩儿。
进门前,温信阳拉住了池云非,目光里带着浅笑和欣赏,轻声道:“多谢。”
池云非装傻:“嗯?”
温信阳勾了下嘴角:“你知道他会用借口拖住我,你也知道许多事我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这里头牵扯的利益太多了。你是故意的。”
池云非抿了下唇,一脸‘不知道你说什么’的表情:“我可搞不懂你们这些事,我就会斗个蛐蛐儿。太复杂的事你别跟我说,我也懒得听。但就一点……”
池云非靠近了,温信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莫名还有点奶味,甜甜的。
他目光落到池云非红润的嘴唇上,就见那双吻起来柔软甘甜的唇一张一合,道:“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门儿没有,窗户也没有。还有你也是,下回再让我听到这种流言,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他语速低且快,听得温信阳差点没笑出声,他垂眼打量这小家伙,不知道他满身的自信和嚣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仿佛永远都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你这脾气,在外面仇人不少吧?”
“仇人?我哪儿有什么仇人?”池云非不屑道,“有仇小爷当场就报了。”
温信阳说不出为什么有点想亲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转身道:“下午我会来陪炀炀骑马,你就别骑了,多休息。”
军营里的跑马场很大,养马人专门挑了矮小一些的小马驹来,放好马鞍,池云非抱着炀炀上了马。他屁股疼没法骑马,就在下面牵着小马,在马场里慢慢溜达。
小马驹的高度对炀炀来说已经很高了,他起先有些怕,慢慢发现小马驹很温顺,便抱着马脖子开心地乐了起来。
他很少出门,尤其不爱说话显得很胆小怯懦后,温家人出于保护的心态就更不会带他出门了。长辈们总怕他被吓着,被惊着,像是恨不能将他锁在黄金笼子里,最好一辈子风调雨顺,什么波折挫折都不要遇着,就这么在太阳底下傻乐呵一辈子。
他不用知道黑暗,不必知道太阳之外有什么,最好连恶梦都不要做,永远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笑着。
长辈的心意固然是好的,可他们也许忽略了,没有伤害、悲伤、无奈和痛苦做对比,幸福和快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踏出玻璃花室固然有风险,但人的一生那么长,风吹雨打后的彩虹才能让人有活着的成就感。
池云非牵着马儿走了几圈,小孩儿胆子渐渐就大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玩心重,在军营里住了两天跟着糙汉子们把心都给耍野了,牵着马缰吆喝起来:“驾!”
池云非便拉着马驹小跑起来,笑着道:“坐稳了啊!”
温念炀被颠来颠去,笑声愈发洪亮,整张小脸都激动得发红:“驾!驾!再快点!”
池云非跑了两圈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直摆手:“不行不行,一会儿等你爹来再带你骑……”
温念炀不开心,嘟着嘴瞧他:“哥,身体差。”
池云非嘿呀一声:“我哪里身体差了?我揍人的时候你没看见吗?我……”
话音没落,一匹高大的棕色大马从围栏里跳了出来,趾高气昂地打个响鼻,马上的人冷冷看了池云非和小马驹一眼,目不斜视要走。
“哎!”池云非忙道,“你等等!”
马上的年轻男子不甘不愿停下了。
池云非道:“来得正好,陪你们小少爷骑一会儿吧。带他跑几圈。”
马上人正是之前和池云非打成平局的封影,他穿着黑背心、制式长裤,不怕冷地光脚踩着马鞍,腰侧挎着马鞭,蹙眉道:“我还有事。”
“骑兵队训练是吧?”池云非道,“我知道,我派人说一声去,你就带他跑两圈,耽误不了事。”
封影看了眼小马驹上的孩子,那张脸软乎乎圆溜溜的,抬着头惊讶又崇拜地看过来,登时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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