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池云非话里有话道,“否则我可不保证我和将军闲聊时会说些什么,唔,最近的八卦还挺多的。”
柳远亮脸色阴晴不定地离开了温府,池云非亲自送到门口,笑容可掬。等车走远了,温信阳才从石阶上下来,看着他的背影道:“别把人逼狠了,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何况是只狡猾狐狸?”
“就他?”池云非哼唧一声,“顶多是只臭名昭著的黄鼠狼。”
温信阳挑起眉:“据说你和他之前关系不错。”
“那是在他想挖我墙角之前。”池云非干脆利落斩断关系,半点不给对方留后路,“谁想绊我一脚,我就让他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温信阳还真挺喜欢他这样的性子:爽利干脆,有仇必报,有始有终。个头虽不高长得又过于可爱,脊梁骨却比许多三大五粗的糙汉子都要硬——在家人面前例外,撒泼耍赖什么都能来,将大丈夫能屈能伸练得是炉火纯青。
被柳远亮这么一折腾,夜已深了,墙外传来子时的更声,打更人声音悠远响亮,换防的城防巡逻队迈着整齐的脚步踏过石板路,鞋底擦出一致地“嚓嚓”声。
快过年了,岳城这地儿很难下一次雪,湿冷的温度直往骨头缝里钻,池云非整个人缩在厚厚的外袍里,同温信阳慢慢穿过长廊,绕过花园,往君竹院走去。
偶尔遇到路过的下人,便朝他们低头让路,池云非主动牵着将军一根小手指晃来晃去,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温信阳侧头看他一眼,问:“都聊了什么?”
“让他把章旭之送走,配合你调查,还有……”池云非将最后一条简单说了说。
温信阳沉吟道:“这事我听爹说起过,柳家从年初就在准备新的项目,还和几个俄国人联络过。”
“他们想做军-火生意。”池云非下颚缩在白狐毛里,衬得小脸更小巧了,一双大眼灵动得很,“年前跟银行里借了大笔的钱,还卖了几处铺子,估摸是早就知道郑总统想夺权的事,想在南北重新开战前捞一笔大的。”
温信阳脸色古怪:“这事我知道不足为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嗐。”池云非笑了,“我喜欢去的那些地方,什么消息都有,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打听了。起先我也不清楚这里头的内情,只知道柳家卖了几处铺子,借了大笔的钱觉得奇怪,才让箫棠帮着打听了一点消息,据说他们和几个外国人想合作搞什么东西,还接触过封城那边,我就没兴趣再继续查下去了。”
出了白煌的事,又知道了北方许总统快不行了的消息,他立刻就明白了柳家真正想做得是什么。
这并不难猜。
温信阳点点头:“他们本就在和林家接触,让他去查林家再合适不过了。亏你想得到。”
他顿了顿,道:“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提这个。”池云非美滋滋地,“只要我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你们那些事我不懂,我也没你那么厉害,早就处处布好了陷阱,但我也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
池云非嘴像抹了蜜,真心实意夸起人来永远不会让人听腻了。
两人到了一处开得正好的梅树下,火红的梅花散发着幽静的香味,浓烈又没有攻击性,在这寒冬腊月的天里自带一股沁人心脾的诗情画意。
池云非哇地赞叹了一声,牵着将军的手站在梅树下细细欣赏,天边万里无云,能看见明亮闪烁的繁星,一轮皎月蒙着一点毛边,透出浅白的光。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温信阳突然不想谈那些尔虞我诈的事,只想随意地闲聊,“……明天一早我就回军营去,你要照顾好自己。”
池云非有些舍不得,他要禁足十日呢,也不知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悄悄握紧了将军的手,温信阳由着他,滚烫的手心相贴,寂静无声里有什么东西在“簇簇”地发芽。
池云非红着脸,小声道:“深哥。”
温信阳仿佛有所预感,侧头看他:“嗯?”
那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一点纵容,和之前冰冷的感觉不同,仿佛藏着某种隐秘的暗号。
池云非大着胆子道:“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温信阳道:“你还伤着。”
话是这么说,却并不坚定,甚至将池云非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池云非转过身揪住了温信阳的衣领,踮着脚不管不顾地吻了过去,温信阳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轻轻吻上他的下唇。炙热的火种从那接触的一点席卷全身,在每一处神经末梢里击打出电流,温信阳只轻轻含了一下他的唇瓣,便忍不住一手按住了他的脖颈,将人猛地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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