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池云非顾不上感慨了,他翻墙时重重落地,脚心在石子上磕出了血痕,顿时疼得五官都走了形。
池云非蹲在墙根咬着拳头忍了半天,才一瘸一拐朝白煌的卧室走去。
平日热闹的院落,此刻却空荡荡的,想来是以防节外生枝将院里的人暂时都调走了。
这更让池云非确定了心中所想。
他先摸去了卧室,卧室里燃着檀香,桌上还摆着茶和点心,屋里却没人。
他又转去了书房和后花园,依然不见人影。
难道不在院里?如果不在,那几个小厮守在门前做什么?
池云非脚疼得厉害,只得先在卧室里坐了,不客气地拿了旁边花瓶里的水冲洗了一下脚上的伤口。
他正“嘶嘶”地抽气,就听卧室角落里的博古架突然“嘎吱”一声,随即后面出现了一瘸一拐的踉跄身影,对方抱着几本书,单薄的里衣外披了件大氅,就这么走了出来。
两人猛一对视,彼此都没说话。
池云非还翘着个二郎腿,脚丫冲着男人,一手还提着个花瓶,里头的花枝散落一地。
男人怀里的书则一个没拿稳扑啦啦全落了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几下,尴尬又惊讶道:“云非?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
“我不是走了吗?对呀,我又回来啦,刺激不?”池云非接过他的话,探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哟,我倒不知道,原来你这卧室里还有密室?”
池云非后知后觉想起之前在白老爷子架古怪地响了一声,眯眼敏锐道:“是密室还是密道?白煌,你这葫芦里装得什么药啊?”
来人正是白煌,他回过神想弯腰捡书结果扯到了后背的伤,“嘶”了一声只得扶着腰慢慢走到桌前和池云非对面而坐。
“……你脚怎么了?”白煌看着他的脚皱眉。
“还不是为了找你?”池云非啧道,“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特意来白家想查个清楚。”
“……”白煌舔了下嘴皮,道,“你……你在意我死没死?你哭了吗?”
池云非额角抽了一下,恨不能给这小子一个过肩摔,又气又好笑道:“白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装死这事儿是你故意的?你知道那个凶手要来?”
“怎么可能?我能未卜先知不成?”白煌忙道,“我爹不放心我,来军营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件金丝软甲,让我平时穿着防身,以免遭遇意外。”说着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也是关心则乱,我进军营就被分进了后厨,哪里会有危险?可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白煌指了指自己的背,解释:“伤是真的伤了,但没有那么严重,更严重的反而是他当胸踹我那一脚……”
他捂住缠着厚厚绷带的胸口,叹气:“断了一根骨头……”
池云非震惊:“那你还下床跑什么?!”
“……听说你来了。”白煌道,“我忍不住。这密道是建房时就有的,能一直连通爷爷的书房。”
池云非顿时沉默下来,这才明白白老爷子为何在书房提那么一句,感情是帮躲在书架密道后的白煌问的。他心情复杂,好一会儿才哑声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但不要再有下次了,我也好,白家也好,都受不起。”
白煌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个苦笑:“我知道,我都听到了。”
一条命都不能换来池云非的回心转意,他知道自己该放弃了。
“你是我的好兄弟,永远都是。”池云非严肃地看他,“我不希望你有事,你想想白老爷子,想想你爹你娘,别去军营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白煌没说话,片刻后摇头道:“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我就不能撒手不管。我想配合温将军,我想……参军。”
“你想什么?!”池云非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你以前对参军毫无兴趣啊?温信阳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白煌皱眉:“他没告诉你?”
“我来不及问他。”
“……”白煌道,“应该由他告诉你,我说不太合适。”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白煌苦笑一声:“你得等我缓缓,说不好这兄弟还真没法当。”
池云非:“……”
池云非抹了把脸,一手撑了桌子,道:“好,好,那咱们交换信息,怎么样?我先说我的,我知道军营里有问题,你一个,柳家小子一个,这些人通过关系进了军营,要么是想攀关系要么是想当资历跳板,谋取更好的前程。这事我早就在让箫棠查了。”
“什么?”白煌愣道,“你让箫棠查什么?”
“最初我查得是收受贿赂的人,还有在军营里挑事的那几个刺头的资料。”池云非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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